季初然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脑子和身体却不受控制,去接近冯雪儿,嘴上的关心话是一句加一句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接近冯雪儿,“服了。”他挣扎却没有用,只好颓然放弃。
“初然哥,怎么了?”冯雪儿通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出声,仔细听声音里还夹杂着委屈。
季初然有些发懵,还是贺礼指着他鼻子骂道,“季初然,你神经啊!突然间那么大声说服了干嘛,你服什么服?!”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似乎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可是不对啊。
他记得自己试过根本就没办法说出去,如今这又是能说出来了吗!
季初然兴奋起来,眼里闪着跃跃欲试地光,“雪儿对不起,我刚刚只是太着急了,不是故意吓着你的。”话在说出口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失败了。
因为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些,他真正想说的是,“冯雪儿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使他不受自己控制。”
但这些他并不能问出口,他深深叹了口气,颇为沮丧。
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就好像他不是他,有时候甚至给他一种其实他不是这具身体里的不真实感。
光是这短短半天的时间就让他觉得倍感痛苦,再想到这种日子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他就惆怅至极。
如鲠在喉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指不定哪天他就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憋死的人。
柔柔弱弱地声音响起,夹着愧疚,“不怪初然哥哥,是雪儿让哥哥们担心了,对不起。”
立马引起围在她身边的男人们的怜爱,贺礼率先安慰道:“怎么是你的错呢,要说有错也是季初然的错。”
后面紧跟着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着冯雪儿,季初然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不是雪儿的错,是我的错。”声音里满满地紧张与无措。
许意安看着这一幕嘴角似是笑了笑,不过很快就压下去了,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留这几个癫公癫婆慢慢演。
“这牛奶是哪来的,看着好新鲜的样子,还有这些菜,昨天我记得不是全部都炒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说着施箐娴上手拿起,手指刚碰上就感觉到指腹间摸到湿湿的。
“不是,”她愕然地睁大眼睛,似乎是不敢置信,“这菜怎么还有水珠。”
时有星听她这么说,走过去拿起来细看,“是有人新摘的吗?”他看向身下的潼潼,想要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潼潼点了点头,但却并没有解释什么,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似乎对于这件事并不想多言。
时有星也不再过问,而是着手准备简单做些早餐,施箐娴在一旁帮他。
做到一半的时候,许意安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响起,“好香啊。”施箐娴扭头没在门口看到许意安的身影,而是过了几秒许意安才从门口踏了进来。
两人的视线刚好对上了,许意安还好,只是施箐娴就略有些慌乱,在急忙收回视线后她突然反应过来。
暗道:我怕什么呢。
这样一想她又转回头和许意安对视,看着对她笑的笑靥如花的许意安,她突然间心里觉得很不爽。
她不爽了,就不想对许意安有好脸色了,所以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身继续忙着搅拌着碗里的稀糊。
“可以了,不用搅了。”时有星在施箐娴要将碗面的稀糊搅出去之前,阻止了她越搅越快地动作 。
“哦哦。”施箐娴这才发觉自己刚刚有些失控,如今冷静下来她回想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却发现并没有理由。
她垂眸思索,她对于许意安是有气的,但她并没有权利去要求他人同自己做一样的选择。
更何况这件事还关乎了生死,她更加没有权利去干预她的想法与做法,这件事上不管许意安怎么做怎么选,都没有错。
这些她都知道。
但是她就是不开心。
她有努力克制自己,但就是会忍不住去纠结去在意。
“你们先吃吧,剩下的我来搞就行了。”时有星温和地声音响在耳边。
原本有些颓然的施箐娴眼前一亮。
是了,这么好的人,她自然不愿意看到他一人受难,所以她才愿意冒着死亡的风险也要去站在他身旁。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张突然出现的纸巾,就像一道光照亮了她。
“时有星,我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