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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内情的陈一表情当下就诡异起来,“哎呦喂~这人家都烫伤了你也不管管贺衡恩?”
“跟我有什么关系?”贺衡恩保持这个姿势,眼皮也不愿意掀一下。
“人家不是给你打工才烫伤的嘛。”
“我从没要求过他一定要怎样。”
陈一呲着的大牙嗖的就闭上了。贺衡恩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一听就能听出来,这个语气,他一看就能分辨出来,贺衡恩心情又不好了。
程筝的眼神闪了闪,朝另一个方向稍微偏了些脑袋。
下班前,程筝追在贺衡恩身后,小声问他:“晚上还回家吃饭吗?”
“不回,不用做我的。”贺衡恩前进的步子太快,程筝好险就要追不上他了。
程筝顿住脚。
陈一从后面拍他,“走啊,咱俩吃饭去。”
地方是程筝找的,一家苍蝇小馆,吃烧烤的地方。程筝找了张桌子毫不犹豫地坐下,抽张纸把桌面擦了擦。
陈一嫌弃地撇嘴,拿出湿纸巾把凳子擦干净。
还没到饭点,老板刚要烧炭,程筝点了一盘毛豆一盘水煮花生两瓶啤酒,告诉老板不急,啥时候好他们啥时候吃。
“喝酒啊?待会儿咋回去?”陈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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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筝惊讶的撇眉,“你脑子坏掉了?打车回去呗,我又没有车开,不会酒驾的。”
“……行。”陈一也拿过一瓶,还没跟程筝单独吃过饭,这回就当舍命陪君子吧,“我跟你一起喝。”
“来!”
程筝把自己的和陈一的都启开,举起来示意他碰杯,“干了!”
“诶诶诶……”这酒也不是这么喝的吧?陈一抓着酒瓶往旁边躲,“也不能硬灌吧我说?还啥都没吃呢。”
“没吃咋了,没吃也能喝,你不喝我自己喝。”程筝举起酒瓶咕咚咕咚喝着。
陈一的眼中明晃晃挂着鄙夷,他环胸正襟危坐,看程筝把一整瓶酒都送进胃里。几年不见,还挺猛啊,这回去不得抱着马桶哇哇吐?贺衡恩要是把他赶出来,那可就有得看了。
烧烤上来,两人就着烤串喝酒,短短时间,程筝干了三瓶了,脸红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一边挂着一坨绯红。他喝酒上脸,不能喝,但还爱喝。
“你俩吵架了?”陈一扒着毛豆问他。
“提起这个我就来气!”程筝一拍桌子,“你说我哪里惹到他了?”
“咋了?”
程筝掰着手指头给他数,“咱就是今天我给他做早饭,他不是爱吃葱油饼,那我就给他做啊,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诶,我做好了,人家呢,连看都没看,一口没吃就走了。”
“而且还凶我,我说,这不吃不是浪费嘛,你说他说什么?他说不管他的事,因为他告诉过我不用再做了。”
“是。”程筝瞪着眼说:“是我非要做,是我不听他的,可我是因为他爱吃才做的啊。”
绝对不止,陈一信誓旦旦地笑着,肯定有很多细节是程筝没有注意到的。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啊。”
“那你不就是受不了他这么对你吗。”
陈一的话让程筝瞬间安静,他缩着脖子,低头盯住鞋尖不理他。
“不过你接受不了也很正常,毕竟你们之前很亲密,但今非昔比,你们哪还有那层关系啊。”陈一朝他的心脏插刀子。
“……我,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程筝嗫喏着说:“可能是我没注意吧,我下次注意点。”
陈一摇头,把酒递他,“给,喝酒。”
:()橙子与热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