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扬起微笑,“那,我要是做不好怎么办?”
“做不好再另说,我对员工的包容性很强,轻易不会辞退人。”
“……我知道了。”
贺衡恩在非常严肃地看他。程筝不太清楚这是为何,也不懂他脸上这些复杂的神情。
这双熟悉的眼睛眼底有太多程筝看不明白的东西在翻滚,无端的让他想起平静海面上静寂中猛然汹涌的波涛。
他艰难地扯出一个应该算得上完美的笑容给贺衡恩:“我是不是应该先等一个试用期?”
“律所的那份工作你确实需要经过三个月的试用期……”贺衡恩说到这,想了想,“不对,是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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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程筝认为三个月更加靠谱点,他不太放心自己,“三个月,还是三个月吧,这样我更轻松,做不好的话你们还能把我开了,一个月太短了。”
“嗯……”贺衡恩显而不和程筝在同一个思维角度上思考问题,他迟疑了一会儿,脑中很快过了一遍对策,点头应允,“也可以。”
这天晚上,程筝回到旅馆把自己的行李搬来,打扫了次卧。
“我应该给你提供一晚的工作成果吗?”程筝把自己的行李放进去,和贺衡恩说,“你这里是多久前打扫的?还需要我再收拾一遍吗?”
“不用。”贺衡恩摇头,“不过你要是想,可以把主卧扫出来。”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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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寻求某种认同感,程筝把主卧打扫的更加干净,可让他费解的是,主卧落的灰和次卧一模一样,都是薄薄一层,大概有半个月左右的样子,还没有生活的气息。
“你是不住这里吗?”程筝问,“看着这么空旷,有点冰凉冰凉的。”
“嗯,最近工作忙,很久没回去睡过了,都是随便躺楼上书房睡的。”贺衡恩面不改色地扯出一段鬼话。
“啊?这,这……”程筝不知道他现在竟然到了工作这么忙碌的地步,天天都要加班加点来赶工作吗?
程筝环顾一圈,看贺衡恩房子里是不太温馨,就是中规中矩的那种风格,冷淡倒是算不上,可实在枯燥,贺衡恩可能真的是需要一个人来帮他收拾房子,至少那样能住得更舒服些。
“还是,还是别那么随便的休息了,身体会受不了。”程筝以嘟嘟囔囔的那种声调说了一句,说完就快步回了自己房间。
贺衡恩听见,轻哼了声,去楼上抱着自己的被子下来,进到主卧。
第二天中午贺衡恩回家,就带了合同过来。这件事也是后来从律所的另一位合伙人陈一先生的嘴里得知的。现在的贺衡恩已经今非昔比,一份普通的劳动合同不需要他亲自拟定,就算提供给程筝的那份“特立独行”,也有的是员工能为他服务,只是贺衡恩没有同意。
就这样,贺衡恩坐在电脑前打下这份只适合程筝和贺衡恩两个人的合同,把它带了回去。
贺律的语言十分严谨,他在合同中标明:“甲方贺衡恩先生有权在乙方程筝先生为其服务期间任命、调遣去到任何岗位…”
“甲方贺衡恩先生有权对乙方程筝先生在服务期间做出的种种表现传达出不满意、需要更改的意思……”
“甲方贺衡恩先生有权指派乙方程筝先生作为私人助理时的所有工作……”
除此之外,贺衡恩也提了很多对程筝有益的条款,例如十三薪、补贴、分成,其他人最低都是九九六,他摇身一变,升到了九五五:早上九点上班,下午五点下班,一周上五天。
贺律师给的薪资十分丰厚,一个还在试用期的对业务一知半解的营销专员以上来就给了五千块,生活助理的工资是六千块,没有房租水电,吃用报销,虽然死工资看上去并不是很多,但还会有一些程筝不是太懂的各种分成,贺衡恩没有写详细,他也就没问。
加起来,每月都要到两万块了。这对程筝来说算得上是天文数字,也是他第一份月薪突破五位数的工作。
程筝不同意的话,才是傻子,贺衡恩对他这个前任兼老同学真是照顾。
程筝签完字后特意去网上搜索了一些关于怀正律师事务所的信息,他发现怀正在网络上的名声很好,大抵是认真办案认真服务,对待下属福利管够,所以一部分评价贺衡恩他们的员工都说,怀正是现在早已少见的有人情味的公司,适合年轻人开心工作。
程筝想,说到底都是贺衡恩人太好,对他这种人都能做到掏心掏肺,还有什么样的前任能和贺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