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程筝找了家普通的中餐馆,饭店里有的都是家常菜。自打他和贺衡恩认识,跟陈一三个人就没来过这种地方吃饭,现在重庆自己成长的小镇,程筝忽然来了次想和贺衡恩一起吃一顿苍蝇小馆的冲动。
贺衡恩坐下翻看菜单,点了四道荤菜,他知道程筝离了肉就活不了,特意嘱托服务员说可以告诉厨师少做些,他们点四道就是为了多吃两种。
吃饭途中,贺衡恩的手机来了消息,他在车上下单的货拉拉有人接单了。
他在消息页面问司机晚上能开到几点,司机说一两点都没问题。
贺衡恩回:十二点吧,然后在最近的服务区休息,我们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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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哪有卖特产的?有车能放,带点给陈一他们。”出了餐馆,贺衡恩问他。
“这附近就有,底料,各种吃的和零食。”
“那去买点吧。”
贺衡恩买了两大兜,程筝把东西放到后备箱,两人又进了超市,在收银那儿停下。
“买什么烟?”贺衡恩问。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们抽啥牌子。”
“不知道就中华吧。”
“好。”程筝跟老板说,“拿两条中华老板,再拿五盒散的。”
抱着烟出门,程筝把其中两盒给贺衡恩。
“干嘛?”
“你要吗?”
“那我就收下了。”贺衡恩抓过来就往口袋里塞。
“……”程筝问,“你多久抽一盒?”
“不一定,有的时候一次性抽的多,有的时候两三天、三四天才一根。”
程筝好奇道:“你没有烟瘾吗?”
“会有,但是也能忍。”
程筝一时没什么可说的。贺衡恩确实是个忍者。
“那以后慢慢戒烟。”
“……行吧。”
“这么勉强。”
“行行,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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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逛了逛,两点左右他们往回走,路上给车加满油,到了旧房子,贺衡恩把东西拿下来放到电动车上,程筝还完车,把烟给了赵叔,门口的值班大爷他也塞了两盒,剩下一盒他留下了。
“这个房子——”贺衡恩指着程筝盖的猫房说,“能拿走吗?”
“这个拿走?不太行吧,太大了,而且我是埋在……”程筝走过去晃晃房子——很符合逻辑的,要倒了,因为地基已经没了,“还真坏了,木头烂了。”
“但是这么大,车装不下。”
“那算了。”
走出门的时候,贺衡恩还回头多看它一眼。
这是程筝亲手搭建的房子,他甚至可以想到,程筝每搭上一块木板时的或喜悦或认真的神情。
——
骑电动车回去的时候,路走了一半,贺衡恩蓦地刹停下车子:“小猫。”
程筝猛握刹车闸:“哪呢?”
贺衡恩往路边一指——两个多月大的小橘猫正自己往外爬呢。
程筝蠢蠢欲动,贺衡恩看着他,说:“去看看吧。”
“这猫的妈妈呢?”把电动车停靠在路边,程筝过来在旁边枯掉的草里找了半天,。拎着橘猫的后脖颈,程筝估计它不过两个月大,“就它一个。
贺衡恩背着手站在他身后,看程筝把小猫放在手心,然后又举起,最后又放在地上。
“那,带走?”
“真的?”程筝呲起大白牙。
“真的。”
程筝垂头和这只小猫对视,“带走!”
—
现在他们正处在村中,方圆几里地都不会有宠物店,程筝去找了一家小卖部,买了一箱娃哈哈,把水往两辆车的筐里装,贺衡恩像有话要跟他说似的,眨眨眼睛,然后才开口:“你这个…能放哪啊?”
踏板上是装有特产的袋子,车筐是水,就剩下后座有空地方了。
“……”程筝抱着箱子,挠挠脑壳。
“我把箱子绑车座上吧,系牢点,我在前面骑,你在后面看着它。”他说。
贺衡恩迟疑道:“也行。”
他把娃哈哈的水瓶挪到自己车筐里几瓶,以此减轻程筝载猫的难度,看到贺衡恩的举动,程筝一拍脑袋:“早知道买面包好了。”
“是不是太沉了,你那里……”程筝扣了下怀中的纸箱,他或许不应该……
“不沉。”贺衡恩看向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