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屏气凝神,只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竹月忙去开门,正巧对上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吓得呼吸一滞。
来人正是战玄墨,一双剑眉入鬓,鼻若刀削,修长的身躯挺直如松,丰神俊貌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傲。
浑身散发着的低压气场正宣告着他此刻的心情不甚美妙。
回过神后,竹月低头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战玄墨微微挥手,意味明显,竹月便赶紧退出房间。
一道低厚嗓音响起,“王妃果真好能耐,就算被丢到乱葬岗也能活着回来。”
姜府,还真是会装腔作势!
姜绾心下一沉,后脊背冒上来丝丝凉意,她轻扯嘴角,淡然回道:“谢王爷关心,不用夸赞。”
战玄墨看了一眼坐在桌边的女子,经过一夜的折腾,姜绾却只是衣衫略显凌乱。若非脸上那难看的疤,此刻倒也显得有几分清骨。
“入府这些日子,你闹够了没?”战玄墨眸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闻言,姜绾轻挑眉头,又轻笑了一声,“闹?我有吗?”
“王爷说话三思,我自认为没做错什么事。反倒是你,一而再的找麻烦。”
战玄墨正想开口,倏然,鼻间似乎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战
玄墨久战沙场,对于血腥味最是敏感。
他蹙紧眉头,上前几步靠近姜绾。却见她毫发无损,不由心中有些疑惑。
“本王找麻烦?”战玄墨冷哼一声。
嘴角扯起一丝冷笑,话锋一转,“天色不早了,本王今日在这住下,王妃给本王更衣。”
什么?
姜绾身形一僵,“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战玄墨俊脸暗沉下来,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说他发疯。
怎么,给她宠幸,还是他贴脸了不成。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战玄墨也来了脾性,更是贴近她一分,“王妃害本王洞房花烛夜不成,总要补偿本王。”
嘶?
来真的?
这男人有这么饥不择食吗?放着一个大美人不要,来找她。
还有问题是,姜绾目光落在战玄墨下面,小脸上的嫌弃难以言表,“你……行吗?”
战玄墨瞬间窝火,什么叫他行吗?
他堂堂战神,征战沙场多年,只是无心情爱,不代表他不行。
还有这该死的女人,不是知道他行不行吗,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找死!”战玄墨被她羞辱到,修长的大手一把狠戾的抓住她的脖颈。
那纤细的脖颈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掰断一般。
姜绾咳嗽两声
,“那什么,王爷你忘了你有寒毒,寒毒未解,肯定再难行房事,不过……”
姜绾伸出另只手,故作娇滴滴的推了推战玄墨的肩膀,“既然王爷这么饥渴,那行吧,你喜欢什么姿势?”
看着姜绾那放浪的模样,战玄墨一阵恼怒,一把打开她的手。嫌恶至极,“别碰本王!”
“王爷,你说什么呢,这不是您让我给你更衣吗,春宵苦短。既然王爷想让奴家伺候,那奴家就好好伺候伺候你,上次……可真是意犹未尽啊。”
姜绾媚笑连连,战玄墨脸黑到了谷底。
“你想得美!”战玄墨咬牙切齿,推开姜绾。
“本王不管你什么目的,不管你们姜府究竟想做什么。但今天本王就把话给你撂在这,你休想本王帮你们姜家一丝一毫,更别妄想攀附本王。”
战玄墨目光冰冷至极,“本王爱的只有清清,你,不配。”
这该死的女人,他还真以为她变性了。
现在看来,果然是以进为退,心思不纯!
留下这句话,战玄墨大手一挥,便抬步离开。
人刚走,姜绾便泄了力似的瘫在床上,脑海中的思绪依旧流转不停。
看来,她得好好想办法,怎么提高自己的身体素养了。
今晚遇
到那批人,都是身体拉垮了,若是前世的身体,早就把这群人打趴下了。
训练得提上日程,这段时间只能低调行事些吧,好好韬光养晦。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姜绾狭长上挑的双眸中闪过一抹暗芒。
“小姐,我看王爷走了。”竹月拉开门走进来,轻声禀告,手上还拿着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