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云一脸害怕的模样,躲在门口站着的姜侯身后泫然欲泣:“父亲您瞧姐姐,我、我害怕。”
姜侯沉着脸怒叱:“混账东西,偷了你妹妹的东西,还有脸跋扈!”
昨日原以为他姜家有了大造化,至少一个女儿得到墨王的重视,他还当这个女儿总算有了点用处,可姜绾最后仓促离开,一下得罪了墨王。
没见墨王最后挂着怒气沉沉的脸色离开姜府,恐怕是气狠了,还不知道日后有没有好日子过。
姜侯越想越气,命令道:“给本侯仔细搜!本侯今日定要给若云讨一个公道。”
婆子们得到了许可,翻找地更加起劲。
“侯爷!小姐!奴婢找到了。”
段婆子从姜绾的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翡翠镯子,神情好不得意。
姜若云眼睛一亮:“父亲,这正是我丢了的镯子。”
姜侯将镯子接过来,举在姜绾面前冷笑:“看看你做的好事。”
“不是我拿的。”姜绾淡淡道,丝毫不慌张。
早在姜若云来时,她就猜到自己被陷害了,此时手镯被找到,也是在预料之中。
这父女俩应该是都因着昨天的事记恨她,今天联起手来非要让她吃些苦头呢。
姜侯看她这样,越发生气:“还敢狡辩,给本侯把这个孽障押下去罚跪祠堂,以正家法!”
说着,段婆子就要上来拽姜绾的胳膊。躲在姜侯身后的姜若云,脸上
顶着狰狞的疤痕,笑得十分痛快。姜绾站在原地没动,银针悄无声息出现在指尖。
段婆子的手刚碰上姜绾的胳膊,便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继而半边身子都酸麻无比,竟瘫痪在了地上。“哎、哎哟,我的胳膊,我的腿啊!”
姜若云不敢置信地跑到段婆子身边检查一番,没看出什么来,但段婆子这模样不像是演的,她怒声质问:“姐姐,你怎可再三出手伤人!”
姜绾没好气道:“我已经事先警告过,段婆子遭了报应,难道不是自作孽?”
“姜绾!你是要忤逆我不成?”姜侯怒声斥道。
姜绾反手不耐烦地捏住姜若云的下巴:“你给所有人好好说,这镯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有半句假话,定叫你浑身发痒,脸上伤疤溃烂流脓,不信你就看看段婆子的下场!”
姜若云心中一突,却不可能就此屈服,口齿不清的怒道:“镯子是从姐姐房里找出来的,姐姐还要执迷不悟吗?”
话音未落,她就惨叫一声,只因一股细微的酸胀感从虎口处传来,紧接着全身迅速爬满痒意。
“救命!好痒!快救救我啊!”
痒比痛更难忍受百倍,就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骨头缝里啃噬。姜若云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当着众人的面抓挠起全身各处,很快,脖子上和脸上都被她挠的没有一块儿好皮。
“我说过了,说假话
,必受上天惩罚,说真话,才有活路。”姜绾的话犹如审判之音,昨日姜氏的疯魔样子,都出现在姜若云脑海中。
她不想伤疤溃烂,不想流脓啊!
“我说!我说!镯子……镯子其实没有丢,是段婆子刚刚才放在姐姐枕下诬陷她的。”
下一秒,姜若云浑身一松,痒意果然渐渐褪去,但她也狼狈地瘫倒在了地上。
几个不知情的婢女都楞在原地,看向姜绾的目光敬畏又恐惧。
姜侯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心里清楚姜若云栽赃的事,不过借此由头惩罚姜绾,谁知道姜若云如此不中用,轻易就自己暴露了。
显然,姜若云栽赃之事,他心里清楚地很。
姜绾此时将矛头对准他,笑眯眯的问:“父亲刚才不是要送我去祠堂思过么?那现下妹妹这般,又该如何说?”
“你妹妹定是受了下人蛊惑,我让人把段婆子关起来,随你处置。”姜侯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试图揭过此事,“你当姐姐的,应该大度点。”
“对对,姐姐,我只是……”
姜绾冷笑一声打断姜若云:“你还想再痒一回吗?”
姜若云脸色一白,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姜绾毫不商量:“道歉。”
姜若云险些将牙根咬断,绝不愿开口。
姜侯虽不满姜若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更不喜姜绾在他这个父亲面前咄咄逼人。
“一家姐妹,这样
句句带刺是想做什么?丝毫没有贵女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