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战玄墨虽目睹全程,却还是愿意相信白清清。
战玄墨又说:“本王相信清清,她不是那样的人。”
闻言,姜绾翻了个白眼,与其说这战玄墨是瞎了眼,不如说他是蠢笨如猪。
姜绾阴沉着眼眸,“你信,我不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既然你不舍得,那就让我来!”
姜绾现在那冰冷可怕的模样,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真的说得出,做得到。
“你敢!”
“姜绾,你敢!”
二人同时大喊道。
战玄墨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刚想继续开口反驳,门外管家来报,“王爷、王妃,宫里有请。”
宫里的人?姜绾愣住了神。
战玄墨脸色依旧难看得很,“知道了。”
姜绾不解问道:“宫里的人为何现在召见我们呢?”
还是他和她,出其不意,令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
“你问本王?本王哪知道!”战玄墨冷冷地说。
从天刚亮,他便一直处理府中变故,现如今宫里还传人召见,怕是不好的预感。
进宫的马车里,战玄墨撇了撇不断张望着的姜绾,先约法三章。
“入宫后,你最好给本王谨言慎行,切记不可直
言乱语!”
姜绾点头,主要是她现在也摸不清状况,进宫之后,见机行事吧。
宫中戒律严备,一下车,姜绾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为在宫人面前做戏,战玄墨还好意地向她伸来了手,让她扶着手下车。
马车离地面不够三尺,他未免也太小看人了。
姜绾冷哼一声,略过他好意的手,直直地蹦到地面。
一气呵成,才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只见战玄墨的脸更黑了。
这次是皇帝私下召见,他们一前一后地随太监来到皇帝寝宫。
只见他们一前一后出现在寝宫内,皇帝立即停下了手中翻阅的奏折。
“儿臣参见父皇。”
“儿媳参见父皇。”
两人不约而同下跪叩礼。
皇帝面色并不好看,叫他们起身后便对着战玄墨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你们墨王府是怎么回事?昨日走水,今日死人,倒霉事全让你们墨王府赶上了是吗?”
他身上自带气压,一发怒,身边的人都不禁低头受责。
唯独战玄墨面不改色,拱手回话:“回父皇,这些事是挺奇怪,臣一定会竭心尽力处理好的,皇上不必为臣担心。”
“朕不是为你担
心,只是王府事务你都如此摆弄不清,这该如何处理朝堂事务?”
今日便是因为府中死尸,战玄墨便告假不上朝,这些都还是堂下文武百官上状告知,他才得知。
“玄墨,朕知道你日日操劳实属辛苦,只是王府事务你也要断的清!”皇帝苦口婆心,劝告战玄墨。
他的性子总是冷淡,像是对什么事物都一个想法,也总被人误会是他不把人放在眼里,只不过倚仗着身份不同,不然早就立敌无数。
“臣明白。”战玄墨欣然应下,不过,暗地里,他目光阴冷,显然不太高兴皇上干预王府的事。
教训完战玄墨,皇上的战火就蔓延到了姜绾身上。
“墨王妃,墨王平日操劳过度,你作为王府后宅之主,你也要协助墨王操心府上事务才行!”
眼看皇上就要把怒气撒在自己身上,姜绾便连忙点头应答:“是是是,父皇说的是。”
发泄过一通后,皇上也不愿再见到他们,立即让她们回府。
回到王府已经是夜晚,姜绾回到院子里,开始习惯性的清点账目。
“那个月眉,走了没有?”她边低头看着账本,边问向身旁的竹月。
“回小姐
,她早就被侧妃带回去了,就这么轻易放过了月眉,真是便宜她了。”
说到最后,竹月还不满的撇撇嘴巴,像是在替姜绾打抱不平。
姜绾依旧是没有抬头,低声回应道:“呵,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不用再想这件事了。”
听此,竹月再也忍不住,不再掩饰自己的担忧,语气焦急,开口连忙就要说道:“可是,小姐,那个小丫鬟的死……”
姜绾神色顿时一变,她当即凝重的抬头看向竹月,问道:“你放心,我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