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嬷嬷在战玄墨面前添油加醋,说着还不忘抹了几把眼泪。
好一副忠仆护主的戏码!
姜绾只是冷眼旁观,想看这个戏该如何唱下去?
突然,那说阴鸷的眸子,冷冷的盯住了她。
“她说的都是真的?”战玄墨质问。
姜绾对上那幽深的眸子,眼神越发的冰冷,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我说了,王爷是否会相信?”
战玄墨一愣,眉头微皱,神色严肃道:“本王自会分辨。”
他并没有表明立场,他本可以站在白清清那边,可不知为何,他想听听姜绾到底会怎么说。
“王爷,王妃最会争辩了!你可千万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啊!”袁嬷嬷生怕战玄墨了解事情真相,想要打断姜绾说话。
姜绾冷冷的看过去,那袁嬷嬷被吓得眼神闪躲,完全不敢直视姜绾的眼睛。
“到底谁在胡说八道,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的声音冷冽到极致,一双澄澈的眸子里布满了冰凌,犹如一把把冰剑,直射而去。
袁嬷嬷吓得赶紧低下头,不敢再有半声言语。
姜绾则将视线转向了倒在战玄墨怀里的白清清脸上。
那张小脸儿惨白无比,本就瘦削
的身子,此刻更感觉孤苦无依,她惯会用这种伎俩,怪不得战玄墨会相信她。
“在王爷还没有到来之前,侧王妃可是好端端的在这里跟我争辩,怎么偏偏王爷一回来,她就晕倒了?”
说完,便看见白清清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姜绾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的目光转向了战玄墨。
“王爷也知道我有一点医术在身上,不如就让我来给侧王妃好好的把一把脉,看看侧王妃到底患的是什么病?”
说着,姜绾便想走上前。
袁嬷嬷立刻抬起头,大脑飞速的运转,忙喊道:“王妃,王爷在这里,你怎么敢对侧王妃下手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跪爬着往前冲,直来到了姜绾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老奴知道王妃一直将侧王妃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平日里趁着王爷不在府中,对侧王妃动辄便是打骂和侮辱,测王妃心地善良,不让老奴告知……”
她说的老泪纵横,仿佛确有其事一般。
“可如今王爷在这儿,你怎么能欺负侧王妃心地善良,不会争辩呢?”
言外之意便是,就算是姜绾问出个所以然,也不过是王妃的
手段罢了,至于事情的真相如何,那肯定是姜绾威逼利诱的。
姜绾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些什么,一旁的战玄墨厉声道:“谁给你的胆子!”
耳边一阵轰鸣,姜绾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战玄墨,他满眼的愤怒,眼中浸染着厌恶。
果然,他又听信了别人的话,从始至终,他们两个人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想到这里,姜绾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刚刚他甚至还以为战玄墨会为她做主,这种想法实在太可笑了。
战玄墨讨厌她,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战玄墨宠爱白清清,同样人尽皆知,遇到这种情况,战玄墨又岂会站在她这边?她只不过是例行问话罢了。
看着姜绾嘴角的那抹自嘲的残笑,战玄墨愣了一下,心底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下一秒,便对上了一双失望的眸子,原本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布满了星光,可此时只剩下了失望和晦暗。
姜绾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便冷声说道:“王爷难道就不好奇这老奴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才会被罚跪在这里吗?”
战玄墨眉头微皱,刚准备问清事情缘由,没等姜绾解释,他怀里的人儿缓缓一动
。
他立刻低下头,紧张的看着怀里的人。
“清清……”他低低的轻唤了一声,那声音温柔似水,仿佛生怕吓坏了怀里的人。
听见战玄墨的声音,白清清恍惚睁开了双眼,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王爷。”
她的声音低哑,带着轻轻的啜泣,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那可怜的模样,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王爷,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妾的这条性命恐怕就没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怎么会晕倒在这里?”
战玄墨语气急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