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挥去下人们,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不温不火,看不出什么情绪。
赵玄音低声问:“之前皇上不是私下和我说,想要夺走战玄墨的兵权和兵符吗?如今可是有什么主意了吗?”
战玄墨身为战神,拥有的兵权和兵符就是威胁皇权的象征,一旦有了这个想法,皇上必然要找机会趁早实施,否则,很有可能会夜长梦多,此事宜早不宜晚。
皇上又联想到近日军中之事,心中越发的烦躁,面上多了几分阴冷。
“皇上?你怎么了?”赵玄音见皇上没有任何反应,叫了几声都没有答应。
皇上回过神来,冷冷的注视了赵玄音一眼,冷声冷气的回答:“没有,此事朕自会处理,朕去御书房批折子了。”
夜色渐沉,秋日的凉风阵阵,吹的树叶瑟瑟作响,月色明亮映照大地,地上树影斑驳。
一辆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出皇宫的路上,马车里,战玄墨和姜绾一言不发,十分有默契。
直到车子驶出了皇宫,战玄墨才抬眸看向姜绾
他神色倦怠的问道:“本王受伤的事还有谁知晓?”
姜绾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发问,难道是
对她不信任?
她冷冷道:“王爷放心,只有军中的将士和你我知道,我隐藏的很好,王府里应当也没有任何人知情。”
自从回到王府后,她就自作主张的将战玄墨藏在了她的屋子里,就连白清清都没能见上一面,别人更是想都别想。
看着姜绾那胸有成竹的模样,战玄墨没有多言。
半晌,想到姜绾刚刚在皇宫的所作所为,战玄墨的心底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不卑不亢,在皇上面前隐藏,更是旁敲侧击想要询问赵玄音的日常行踪,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调查。
姜绾的心机果然深重,战玄墨心里有了数,冷冷道:“对了,刚刚,多谢。”
听见他略显生硬的话,姜绾惊讶的抬眸,可她刚一抬眼,就看到战玄墨慢慢的合上了双眼,倚着车厢休憩。
姜绾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是王爷自己说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也只不过是在自保罢了。”
只是说到最后一句时,姜绾的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道战玄墨有没有听进去。
马车停在了王府前,姜绾轻叫了一声战玄墨,也没管战玄墨听后醒没醒,她径直的下了车。
姜绾
刚一下车子,远远的就瞥见门口站着一个身影。
只见白清清焦急的朝着这里观望,好不容易看到了一辆马车,见姜绾从车子上下来,她就迫不及待的冲上前。
白清清一上来便是一通逼问,说着,她的目光还不断移动,像在寻找什么。
“姐姐,我真是等你等的好苦啊,听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出了门,你是干什么去了?”
“听说?”
姜绾着实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可笑,“不知妹妹是听谁说的?”
“这……”白清清脸色一变,可面上依旧嚣张,“王妃姐姐,你该不会是同哪个野男人一同游玩,到现在才回来吧?”
据她所知,平日里姜绾出门不会回来太晚,事出反常必有妖!
“野男人?”
姜绾莫名的喜欢这个称呼。
她笑着回头,瞥了一眼那轿辇,心里想着,不知道战玄墨有没有听见这个称呼。
他要是没有听见,该多可惜啊!
而姜绾的这个行为在白清清看来就像是做贼心虚一样。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指着那轿辇说道:“王妃姐姐,那个野男人该不会是在这个轿子里吧?”
姜绾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一副紧张的
样子,忙说道:“妹妹误会了,这里面可不是什么野男人,这里有那么多的下人在,你可千万不要掀开轿帘!”
姜绾知道这种人越是不让她作妖,她就越是想一探究竟。
果然,白清清得意地笑着,猛然地掀开了轿帘。
可就在掀开轿帘的那一瞬间,白清清整个人呆滞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僵硬在脸上。
王爷!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战玄墨,这轿子里的人居然会是战玄墨?
“王爷?”惊讶之余,白清清娇滴滴的叫了一声。
战玄墨蹙眉睁眼,从轿辇上下来,轻声问道:“你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