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后,张远志对着老百姓说道:“万民请命书须得发自真心,你们若是不行,没人逼你们!”
“我们愿意!”其中有人高喊,其他人纷纷附和。
撕拉——
有人撕扯着身上的布料,咬破手指,直接写下名字,其他人也纷纷照做。
而张远志立刻找来笔墨纸砚,写下万民请命书。
姜绾翻身上马,带上了那些布条和万民请命书,快马加鞭的连夜往京城赶。
她足足赶了两天两夜,方才赶回京城。
姜绾迫不及待的进宫求见皇上,但每每都被拒之门外,皇上以各种理由不见她。
看来他是铁了心的想让战玄墨死!
姜绾眼神愈发坚定,每日辰时便跪在宫门外,一遍遍的高声呼喊:“墨王冤枉!请皇上明鉴!”
“墨王冤枉,请皇上明鉴!”
他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引来了不少上朝的大臣围观,直到喉咙都喊哑了,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皇上本想坐视不理,可奈何,一连几天姜绾都锲而不舍,终于有朝中大臣忍不住进谏。
“皇上,若非实有冤情,墨王妃不会每天求见!”
有几位大臣为姜绾求情。
他无奈之下,只得召见
姜绾。
大殿之上,姜绾跪地,嘶哑着嗓音道:“皇上,墨王冤枉!”
“大胆墨王妃!证据确凿,你还敢说墨王冤枉?”
皇上雷霆震怒,他阴寒着一张脸,盛怒之下,将奏折摔在了地上。
只听啪的一声,周围的大臣也纷纷跪地。
姜绾挺直了腰杆,声音认真且坚定:“皇上认为的证据是什么?那些暴动的难民吗?他们确实对战玄墨心存感激,可以不至于一两天就想要叛国吧?”
说完,姜绾又说道:“此次墨王平定了瘟疫,本也不求皇上奖赏,可念在骨肉亲情,请皇上彻查墨王一案!”
话音刚落,姜绾伏地请求。
姜绾说话条理清晰,不卑不亢,每一句都说到了重点,而每一句也不得不让皇上重视。
他本以为手里有姜侯爷提供的证据,定然能治战玄墨个死罪。
私自招募士兵,单单只是这一个罪名,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可奈何战玄墨在朝堂上的名声极好,任凭是他说破了嘴皮,将所有证据呈上,朝中也有许多支持他的大臣。
他虽心中厌烦至极,可到底也别无他法。
如今,连姜绾也来逼他!
真是姜侯爷养出来的好
女儿啊!
皇上眼神微微一眯,冷冷的注视着台下跪地的姜绾。
“墨王私募士兵,收买人心为己所用,此事证据确凿,可是有你父亲亲自交与朕的!”
话音刚落,皇上用力一拍桌子,目光冷冷的射向了姜侯爷。
“好啊!你这女儿真是好呀!”
一听这话,姜侯爷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皇上息怒!微臣教女无方!请皇上治罪。”
姜侯爷怎么也没有想到,姜绾居然会在皇上盛怒之下还要为战玄墨求情。
她向来聪明,为何要做此事?
难道她要为了战玄墨,一心求死?
“父亲定是受人蒙骗!”
说完,立刻掏出了血布条和万民请命书,恭恭敬敬的呈上。
“皇上,这些是钟陵县的万民请命书和血布条!老百姓们最为质朴,可能会受人蒙蔽,但他们亦分的清是非对错!”
话音刚落,皇上震怒。
“大胆!”
他眼睛冷冷的看着姜绾,透着一抹杀意。
“你是说朕不分是非对错,是吗?”
姜绾眼神坚定,认真道:“儿臣并非这个意思。”
“只不过皇上若是一意孤行,又岂能堵得住悠悠众口?”姜绾反问。
皇上目光越发
冷峻,神色复杂。
姜绾接着说道:“墨王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皇上!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再派人去查,不管是北平城或者是江陵城,再到现在的钟陵县,随处可查!”
言外之意就是,皇上证据不足,不能定战玄墨的罪。
而此事,本就是蓄意诬陷,哪来的什么证据?
再加上民心所向,若是此事闹起来,说不定他还真会失了民心。
皇上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