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家境贫寒,母亲有病,全家好几口人挤在一个小屋子里,全靠父亲蹬三轮养家。
李奎勇为人仗义,又能吃苦耐劳,只是几经挣扎,始终徘徊在社会底层,年纪轻轻就因病去世。
和钟跃民几人比起来,妥妥一个悲情人物。
林卓回忆了下,两家住的很近,自己之前来城里找父亲的时候,还和李奎勇一起玩过。
三人很快把东西搬到林卓家门口。
林卓给老李结了工钱,道:
“李叔,麻烦了。”
老李接过钱,小心地放进口袋,憨笑道:
“看您说的,有事儿您招呼就行。”
林卓道:
“李叔,您忙,我这一会还有点活,您看能不能让奎勇给我帮帮忙。”
老李痛快道:
“没问题,奎勇闲着也是闲着。”
三人往院子里搬东西的时候,就引起了院里人的注意。
三大爷和几个邻居有些好奇地凑上来。
三大爷看了看木头的纹理,道:
“嚯,这可是上等的水曲柳,好木头啊。”
林卓微笑道:
“三大爷真是见多识广。”
阎埠贵最喜欢别人夸他学识,闻言不禁有些小得意。
“小林,买这么多木头和布料是干嘛呢,不会是准备结婚吧?”
寻常人家,平时很少打家具,一般是准备结婚才买木料请木匠打家具。
林卓摇摇头,微笑道:
“家里的椅子坐着太不舒服,准备重新做一个。”
阎埠贵有些意外,道:
“你还会木匠活?”
林卓点点头,道:
“乡下不比城里,什么都得会点,之前在老家多少干过一点。”
阎埠贵心里不以为然。
这正经做家具可不像那乡下做个锨把,钉个板凳那么简单,不会做瞎做只能白白浪费了好料子。
有些心疼地道:
“小林啊,不是我说你,这钱该省的省,不该省的不能省。”
“弄张木票不容易,这多好的料子啊,为省点工钱,把这木头给糟践了,可就太浪费了。术业有专攻,还是请个木匠做吧。”
许大茂刚才听见前院动静,也跑来看热闹。
一听说是林卓要自己做把椅子,便抱着个膀子在一旁看热闹,想看林卓的笑话。
要说林卓,和傻柱不一样,没得罪过他许大茂。
但是自从林卓来四合院没几天,自己的风头就完全让这个乡下小子给压下去了。
林卓过来之前,论起来四合院里的单身男青年,他许大茂自认是头一名。
阎家、刘家的小子不用说,连个正经工作还没有。
傻柱工作还凑合,嘴上是不亏,但也没自己油水多。长相、为人处世也差他许大茂远了。
可林卓以来,把原有的平衡全打破了。
长相不必说,哪怕许大茂脸皮再厚,也不得不承认林卓那长相,十个许大茂拍马也赶不上。
工作更是顶呱呱,进厂不到一个月,就直接评了四级工。
据说不但厂长那里挂了号,连兄弟单位都知道轧钢厂有林卓这号人物。
厂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见了林卓都快迈不动腿了。
所以哪怕林卓压根没得罪过许大茂,许大茂还是本能地对林卓有些敌意。
许大茂和一旁的刘光天低声道:
“可惜啊,白瞎了这么好的木头了。”
刘光天附和道:
“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作,那木匠活哪是谁都能干的。”
“他锻工再牛,可这做木工又不是打铁,八竿子打不着啊。”
为这林卓,刘光天没少挨刘海中的揍,巴不得看林卓笑话。
林卓自然也听到了围观人群的议论,不理他们,直接拿出家伙什儿准备开干。
买的木材是原始的原木,树皮倒是已经扒了,但是要有还需要自己根据需要剖板,下料。
林卓虽然有大师级木工技能,但是这种对这种力气活也没太大的帮助。
这也是他留下李奎勇的原因。
林卓脑子里已经设计好了沙发的图纸,需要的木材尺寸也都在脑子里了。
林卓拿起墨斗,在木料上崩上线,就和奎勇一起,两人拉着大锯把原木剖成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