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洞的推测十分正确,张伯华的确驾驭了一颗鬼的脑袋,这颗脑袋告诉了他的名字叫张伯华,告诉他厉鬼的规律、能力、灵异之间的关系。
他也曾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自己究竟是人是鬼、自己的真实姓名叫什么、自己的曾经又是什么,但都得不到答案。
因为他的思维、他的一切想法都来自这颗鬼的脑袋。
换种说法,提问者不可能从提问者身上找到答案。
张伯华叹了口气道:“我对每个人、每只鬼都知根知底,但却连自己的真实名字都不知道,真是可悲。”
“你能看穿一切,唯独看不穿自己,这也算是专属于你那颗脑袋的厉鬼复苏代价了。”张洞目光微动,说道,“而你游走于天南海北,和这些灵异打交道,就是为了寻找和你那颗鬼脑有关联的厉鬼吧。”
“你想了解这颗鬼脑的真相,借此了解你的曾经。”
“不错,可这世间我几乎都找遍了,都没有能与鬼脑产生联系的灵异。”张伯华说道,“所以我把目光放在了灵异之地里,但以我的灵异力量不足以进入其中,所以我才会追那只撞人鬼,只有它可以进入灵异之地”
“行了,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张洞直接抬起手打断了他,“等我解决这鬼画之后,我会帮你了解你的以前。”
张洞并不是空口无凭,张伯华想要知晓自己的曾经,完全可以借助孟小董的能力,这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张伯华闻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我会不屑一顾。但从你嘴里说出来后,我倒觉得有几分可信。”
不知何时,他对张洞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或许是鬼脑无法探知他的情况,让他有一种独特的神秘感。
也或许是他表现出的异于常人的认知观和大局观,以及他出色的分析能力。
甚至还没算上张洞那种无法理解的灵异力量。
当这些条件同时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时,他简直是为一个顶级驭鬼者队伍量身打造的队长。
“这个人的确有几分意思。”
张伯华暗暗思索着,目光移到张洞身上,说道:“鬼画这种玩意儿如此凶险,你肯定需要我的帮助。”
张洞眉头一挑,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选择入伙了。
“目前据我所知,鬼画一共有十层,我们现在所处
张伯华微微点点头:“鬼画一共有十层,这一点是正确的,但关押它并不需要从大到小依次穿过,完全可以直接从
从
果然与杨暮雪给出的信息有不同之处。
只是
“你确定可以直接跳级?”张洞眉头一瞥说道,“要知道鬼画之间是叠加关系,一层叠加着一层,不相近的画卷之间不可能有通道。”
张伯华十分确定的说道:“我当然知道鬼画是叠加的,画卷之间的通道也必须是紧密相连的。但你别忘了,想要从
“你的意思是撞人鬼?”张洞恍然大悟。
差点把这只独特的厉鬼给忘了。
“不错,撞人鬼的灵异可以无视任何鬼域,甚至可以进入灵异之地,那么在不同画卷之间穿梭简直是小菜一碟。”张伯华说道。
“可找到并关押那只鬼谈何容易?”
这时,一旁沉默的罗千说道。
“所以我才需要回到这里,取一件能够限制撞人鬼的灵异之物。”张伯华说道。
他的那位稚嫩的小徒弟突然出现,递给了他一个棕色的罐子。
这罐子和古代的酒坛十分相似,罐口被用一张黄纸遮着,封口用的是某种淡红色的凝固之物,散发出一丝独特的臭味,像是蜡滴,但绝对不是普通的蜡烛形成的。
撕开黄纸。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屋子。
罐子里装满了猩红浓郁的鲜血,鲜血随着罐子摆动而摇晃,时不时咕咕冒着泡,似乎里面浸泡着什么东西。
“这是.”李庆之眉头微微一皱,问道。
“鬼血。从一只鬼的身上取下来的,能够压制任何厉鬼。”张伯华解释道。
“你怕不是忘了那只撞人鬼无视压制、”罗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如果压制有用,还用得着你这鬼血?”
说罢,他身上的坟土簌簌跌落着,立在身后形成一座老坟,在狭小的屋子里显得尤为诡异。
“呵呵。”张伯华淡淡一笑,不予理会,竟直接将罐子的口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