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诳时惑众,实在是居心叵测,罪无可赦,其罪当诛!”
“陛下饶命,饶命啊~。
微臣字字肺腑,所言皆为社稷着想,绝无半句虚言!
诸属官皆可为臣下作证,就算借微臣一百个胆儿也不敢欺瞒圣上啊!”
这番话从张让嘴里说出来的震慑力,似乎远比灵帝亲开尊口要大得多。
李弘当即被吓得胆裂魂飞,伏地大哭,叩头如捣蒜。
诸属官被牵扯其中,不由气得心里直骂娘。
尤其侍昭和灵台丞二官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李弘。
这下算是被这个老东西给坑惨了,但如今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牵扯到脑袋搬家的大事可容不得一丝大意。
众人想到此节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起下跪替李弘做证。
灵帝兀自把玩着手中酒杯,对众人的辩白恍若未闻。
一直到阶下悄无声息后才突然发问:
“李卿家,听说你在内城中有一处老宅空置许久,寡人的爱姬近日举家迁来还尚未寻到住处,不知可否借贵宅暂住几日?”
李弘好歹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闻弦歌而知雅意,听罢立即精神一振,忙不迭地回道:
“陛下言重了,反正那幢宅子空着也是空着,承蒙陛下看得上,微臣赠予贵人便是。
不过只恐宅子老旧,许久未打扫,莫扰了贵眷清净。
待微臣回去后定当亲自打扫干净,以随时恭候圣上大驾。”
“嗯,如此甚好。阿父啊,你看这里也没有外人,李爱卿也是一片赤胆忠心,虽然话说得过了些,但总归情有可原嘛,此事就不追究了如何?”
“唯。”
张让饱含深意地看了李弘一眼,随后俯身对灵帝说道,
“陛下,老奴想今日李太史入宫进谒陛下,有幸垂听陛下教诲,定然大有所获。
天象之事究竟该怎么说怎么做,想必他心中自会有分寸的,是吧李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