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好似在问自己,又好似在问田易。
“嘁,估计是张志长得比你好看吧。”
田易也甚感蹊跷,一边往身上淋着热水,一边开玩笑地揶揄孙青。
“噢~,有道理!除此之外,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别的原因了。”
孙青竟信以为真,猛地一拍巴掌,
“是了,怪不得那小子不用通报就能私入小姐闺房,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啊!”
这下反倒把田易给整诧异了:
“什么,你此话当真?
你都说宁儿小姐是少夫人钦定的未来儿媳了,他张志竟然可以不用通报,就能径入小姐闺房吗?”
“千真万确啊易哥!我以前不服他,所以曾偷偷跟踪过他几次。
每次都见他鬼鬼祟祟地溜进女眷侧院,哪怕是有些婢女看见了,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未见。
只怪我生性胆小,不敢学他一样擅入侧院,故此其中具体情形并无从知晓。
不过我有一次曾在院墙拐角处无意间撞见,这厮不知何事竟敢跟宁儿小姐甩脸色!
而小姐竟然不恼他,看样子好像还反倒在好言安慰他!
这事我一直藏在心底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回想起来,多半是那时他就已经爬上宁儿小姐的闺床了。”
田易听孙青说完也是一脸震惊,脑中当即浮现出袁虞才这么小,头顶上就已经绿油油一片的画面,不禁觉得这猜测未免太过狗血了些。
这么荒唐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在堂堂朝廷三公的后府里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历史上夸赞袁家所谓的英才辈出,士族表率,岂不成了哗众取宠,贻笑大方,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吗!
田易心下默默地将自己所知的三国知识仔细捋了一遍,却发现不管是叫杨宁、张宁、袁宁或者宁什么的,全都没有这么号人物。
此女能以一个外来者的身份,仅用四年时间便在世族第一豪门里爬升到这个高度,可知绝非常人。
即使换作他自己也不敢轻言做到,这样一个婢女若不是有所倚仗,又怎么可能成为袁家认可的准儿媳。
所以此事绝对不会如孙青所说的那般肤浅,必定是有其它隐情。
目前自己身处险境,凡事决不能掉以轻心,须尽量做到未雨绸缪,以求万无一失。
张志既然已是死敌,那这个宁儿势必也会跟自己不共戴天。
在未摸清她的底细之前,唯有努力讨好袁虞,以便借着公子之势,才能勉强跟她分庭抗礼。
至于结果如何,田易并不敢妄加揣度,如果有可能,他肯定是不愿与宁儿为敌的。
“阿青,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
若如你所言,我有两个疑问,请你为我解惑。
第一,如果宁儿小姐是杨家族人,身份高者自不必来当下人;身份低者又凭什么让主家和少夫人如此信任,参与后府内事,且连袁大管家都要让她三分呢?
第二,府中谁都看得出来少夫人有多中意宁儿小姐,未来的少主夫人非她莫属。
你说小姐与张志私通,她图什么呢?
要知道张志和小公子相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差距就算是个傻子也懂得如何取舍,你觉得宁儿小姐会看不出来吗?
还是说你觉得张志那家伙真的魅力无限,能迷死个人?
更何况袁府上面那些大人物个个都是人精,谅她宁儿手眼通天,智慧超绝,在这种事情上也不可能瞒得过他们吧。”
“这,…”
孙青抓耳挠腮不得其解,最后只能无奈地放弃思索,摇头苦笑道:
“小弟愚钝,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嗨,这种费脑子的事还是交给你吧易哥,小弟就不操这份心了。
反正我知道的也就这些,剩下的关于宁儿小姐的事情府里众所周知,我就不在易哥耳边絮叨了。
以后易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弟便是,小弟唯命是从,就算豁出命去也得给您办妥当咯!”
“呵呵,阿青,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眼下也无需你为我做什么,只你谨记刚才咱俩的谈话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若是张志问你有关我的情况,你如实回答便是,我不会怪你的。
不过作为兄弟,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日后务必要擦亮眼睛看清前路,要明白一步踏错即是万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