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义一边倒酒一边问道阿鸡:
“说实话阿鸡兄弟,老哥我真是想不明白,你说你有这一身大能耐,怎么竟会沦落至沿街乞讨这步田地呢?”
“是啊阿鸡兄弟,为兄也想不通,你真的是山民出身吗?”
唐周也眯着眼问道。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有人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唉,没办法,谁让自己这么优秀呢。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飞到哪里都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阿鸡此刻忽然感觉有点发飘,兴许是沾着酒味了吧,不过脑袋倒是更清醒了。
“既然咱们都是兄弟,那小弟也就不瞒着两位大哥了。
不错,小弟确实在此事上对两位大哥有所隐瞒。不过世道艰险,小弟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还望两位大哥能体谅小弟的苦衷。”
“哈哈,我就说嘛,阿鸡兄弟天纵奇才,怎么可能是个乡野山民呢。”
“嘿嘿,幸蒙唐大哥如此高看小弟,小弟深感荣幸。
可不瞒两位兄长,小弟千真万确是上党郡的山民。
只不过在小弟年少时,有一次上山拾柴,曾无意间碰到过一位老道。
他容貌清癯,仙风道骨,自称张真人。
因四方云游偶遇小弟,便夸小弟骨骼清奇,天赋异禀,与他有大因缘,硬要收我为徒。
那时小弟少不更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答应了。
此后恩师就在那山中隐居,每日里我去拾柴便教我一个时辰。
说来也怪,那山并不大,拾柴的人远不止我一个,可村子里却从无一人遇见过恩师,而我也从未在恩师教我时遇见过其他人。
如此一年之后,有一日恩师招我至身前交代道,
‘天道紊乱,黎民受苦,修道之人本不该沾染俗尘,然为师秉持仁心,实不能翩然世外。
因与你有缘,故收你为徒。本欲倾囊相授,传你衣钵,使造福苍生,奈何忽感天命有召,不得不归。
可惜你道行尚浅,学艺未精,望你日后务须行善积德,代天宣道,绝不可恃强凌弱,助纣为虐,如此则自会有大机缘,切记切记!’
说完恩师便化作一道飞虹消失不见。
这么多年过去小弟始终难觅仙踪,却也一直谨记恩师临行交代,不敢违背分毫。
只因此事太过离奇,所以小弟未曾与任何人说过,就连外面那三个发小都不曾得知。
然而今日与两位大哥相见恨晚,不吐不快,为免哥哥们对小弟心生嫌隙,小弟愿将这个秘密和盘托出,借此以表小弟之诚心。”
阿鸡守着大牛他们不敢胡编,一旦编的太离谱被唐周二人看出端倪,只要唤来几人一对证,还不得当场被人给揭穿。
如此一来,前边的努力也就都前功尽弃了。
所以,干脆推到鬼神身上,反正查无对证。
又想到既然是想跟着张角混,那不如再扯个张天师进来,都是姓张,说不定还能攀上点关系呢。
记得老二说过,汉中军阀张鲁的祖上就是张天师,大名鼎鼎的‘五斗米教’也是他的杰作。
同为东汉末年两大道教组织,想来唐周他们应该会有所耳闻吧?
“啊,师兄,阿鸡兄弟口中所说的张真人,莫非是恩师提过的先圣张天师吗?”
“张天师早已仙逝多年,应该不是吧?”
唐周半信半疑,摩挲着胡须问道,“阿鸡兄弟,你师父可曾告诉过你,他的身份来历吗?”
果然听说过,那就好办了!
阿鸡窃喜,人品好果然运气就差不了,处处都能化险为夷。
不过这次真的要感谢一下老二了,若不是前世跟着他学了不少干货,今天说不定就要吃大亏呢。
“当时小弟就是个山野顽童,年幼无知,不懂也不敢乱问恩师。
只隐约记得恩师好像提到过,曾在雒阳北邙山一带修行,又说过什么‘五斗米教’之类的事情。
唉,唐大哥勿怪,年岁太久,小弟实在是记不清了。”
“啊,真的是张天师!”
唐周惊讶地看向马元义,不敢置信地对他说道,
“张天师年轻时确实曾在北邙山修行过,后来道法大成便创立了‘正一道’。
只因凡入道者均需交五斗米为信,所以世人曾蔑称为‘五斗米教’。
恩师曾经对我说过,张天师伉俪二人早在几十年前就已得道成仙,白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