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牛,现在安全了,咱俩各忙各的吧。记得万事小心,千万不要惹事生非,快去快回吭。”
“好嘞老大,放心吧,咱们桥洞见。”
大牛说罢便直奔‘张记烧鸡’,阿鸡则转身悠闲地往一家有名的酒肆行去。
然而,两人却谁都没有注意,就在他们分开行事后,路边街角处竟悄然闪现出几道身影,商量一番后便各自尾随二人而去。
大牛一路飞奔满心欢喜,想想晚上就能吃到香喷喷的烧鸡,口水便止不住地往外流。
唉,真的记不清已经多久没尝到肉味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吃上雒阳城鼎鼎有名的‘张记烧鸡’。
哇,那可是二十钱一只的鸡啊!
这辈子能吃上这么一次,就算是死也值了。
待到临近店铺,看着那里门庭若市,大牛谨慎地没有靠近,而是寻了一处偏僻角落躲在后面,静静等待店铺清闲下来。
张记烧鸡店老板姓张,四十多岁,体形肥胖,本是颍川人氏,祖传烧鸡秘方闻名乡里。
因从族中长者口中偶然得知,有个远房亲戚在雒阳城里混的很开,有房有田有权势,所以便不远千里送烧鸡,好话说尽,只为能挤进这风水宝地分一杯羹。
不得不说他的烧鸡确实是一绝,城里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品尝之后赞不绝口,深觉有利可图。
于是便允诺包他在城内开店,但利润要七三分成。
老张欣喜若狂,莫说七三了,就是八二他也稳赚不亏啊,立马就满口答应下来。
之后,那亲戚便利用自身关系四处帮他宣传造势。
一时张记烧鸡名声大噪,在城内可谓是家喻户晓。
达官显贵,富豪乡绅都爱吃他家的烧鸡,是各种公席家宴必不可少的菜品。
然而,随着他家的烧鸡越来越出名,这价格也是跟着水涨船高。
时至如今,业已涨到二十文钱一只烧鸡,显然已非普通百姓所能享用得起了。
这几年老张赚得盆满钵满,身材也是越来越发福,给他两个儿子也都在郊区购买了宅子。
现在儿子儿媳们专一在郊区养鸡杀鸡,并负责制作好烧鸡送到城内的烧鸡铺子。
而老张两口子则乐得清闲,只管打点店铺,卖鸡收钱,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刚才那一阵正赶上晚饭点,由此甚是忙碌。
收钱的时候尚不感觉累,这一忙完了,马上就觉得浑身酸软乏力。
“婆娘,快给我沏壶茶去,可累死老子了。”
老张把厨刀往砧板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吁吁直喘粗气。
看着柜台下满当当的钱盒子,老张倍感欣慰,这再苦再累都值啊。
今晚过节没有宵禁,半夜肯定还能卖出不少去,看来过会得催催儿子们,让他们抓紧再送一车过来备着才行。
老张心里正搁那盘算呢,眼角却突然瞥见一个可疑的小乞丐,在街边墙根处伸出个脑袋鬼鬼祟祟,东张西望。
哎呦嗬,他咋还朝我这里跑过来了呢?
“掌柜的,给我来两只烧鸡,要热乎的哈。”
“哪里跑进来的小叫花子,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别给我捣乱,赶紧滚蛋!”
“掌柜的,我有钱,我真的有钱。你看,我是来买烧鸡的。”
大牛掏出铜板捧在手心,举给老张看。
“嗬,你一个要饭的从哪儿来这么多钱,是不是偷来的?看我不报官来抓你!”
“哎,我说掌柜的,你这个人好生奇怪。卖你的鸡就得了呗,我又不是不给你钱。谁告诉你乞丐有钱就非得是偷来抢来的。”
“哎呀,你还有理了是吧。你要不是做贼心虚,刚才人多的时候怎么不过来,偏偏等人走光了才鬼鬼祟祟的过来买?”
“那个那个,我那不是怕人家嫌弃我太脏了吗。”
“哼哼,亏你还有脸说出来,你也知道你脏啊。你怕人家嫌弃你,难道老子就不嫌弃你吗!”
“掌柜的,我就是来买个烧鸡,你就行行好,卖给我两只呗。你要是嫌弃我,那就多骂我几句,我保证让你骂个痛快还不行吗?”
“哼,老子的烧鸡闻名帝都,那可是达官贵人们才能享用的美食,你一个臭要饭的还想来吃我的烧鸡,也不怕折寿吗!赶紧给我滚蛋,要不然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嘁,不卖就不卖,有什么好牛气的,跟我一个小叫花逞什么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