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易临走之前好似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阿鸡鉴貌辨色,立即凑上前去,贴近田易恭敬地问道:
“易哥有何吩咐但说无妨,小弟洗耳恭听。”
田易搂着阿鸡肩膀,背着大牛三人悄声问道阿鸡:
“兄弟,假如有一天我跟宁儿闹翻了脸,又都有求于你,到时你会选择帮哪一个?”
“我肯定是帮你啊易哥,这根本不需要考虑的。”
阿鸡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回道。
“为何选择帮我,给我个理由?”
田易紧盯着阿鸡的双眼,一脸严肃地说道,
“听着,我不要奉承或者敷衍,我只想听真话!”
“因为不管我做的有多好,在宁儿小姐眼里我始终都是条狗,最多不过是条好狗罢了。”
阿鸡坦然直视田易的摄人目光,当下也肃容答道,
“但你却是我的大哥,你把我当人看,把我当亲兄弟对待,单凭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好,好兄弟!你记住,只要你不负我,我田易必不负你!”
“易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同样的话小弟也要送给你啊。”
“哈哈,好,你我兄弟共勉之!”
二人击掌为誓,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几人依依惜别之后,阿鸡望着田易的背影不由心生感慨。
这他奶奶的都叫什么事啊!
怎么随随便便遇见个人就这么心机深沉,难以应付?
从粗中有细的汉子马元义,到阴险狠辣的唐周,再到冰雪聪明的宁儿、深藏不露的田易,甚至还不算那个县令的小公子和县尉周登。
貌似这里边哪一个单独提出来,都足以跟三国演义里那些诸侯们的智商一较高下了吧。
这他奶奶的穿越的是同一个三国吗?
阿鸡现在觉得自己都有些茫然了,连对付起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来,自己都磕磕绊绊,处处绞尽脑汁尚且捉襟见肘。
那以后面对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时,自己在他们面前岂不就是个跳梁小丑吗。
阿鸡这一刻自信心备受打击,心中苍凉失落,一时竟生出一种不知未来当何去何从的感觉。
“老大,你发什么呆啊?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呢?”
大牛的声音适时从身后响起,阿鸡一个激灵,瞬间从沮丧的情绪之中清醒了过来。
他不禁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颊,重新振作起精神,先吩咐大牛他们将烧鸡残骸收拾干净,直接就地掩埋。
不过,接下来在商量那四只穿鸡的铁钩子该如何处置一事上,四人却产生了很大的分歧。
大牛二牛认为此物危险,应该跟鸡骨头一起埋掉了事。
若是让官兵发现他们几个乞丐身上藏有铁质利器,那估计直接就会将他们当场击杀的。
而且老张既然被抓走了,那这几天上边肯定会严查此案,留着这些东西在手里岂不是授人把柄,自寻死路吗。
阿鸡却认为这年头想找点铁器不容易,这几个铁钩拿回去,想办法敲直了直接就能当尖锥使用,埋掉它们岂不是暴殄天物吗。
阿狗自己并没有什么想法,仍然是一如既往地支持阿鸡。
双方各陈己见,一时僵持不下,最后还是阿鸡摆出了老大的身份,这才强行决定下来。
而现下天寒地冻,正是最冷的时候,百姓们都回家避寒歇息去了,大街上几乎空无一人。
他们此时若想安然溜出城门,无疑已是难如登天。
干脆今晚就不回桥底了,在这城里找个避风的角落先凑合到天亮再做打算。
正好自己也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处理这几个铁钩子。
阿鸡将想法告诉了大牛他们,三人这次没有任何异议,均同意阿鸡的安排。
于是四人就近找了一处柴草堆,倚着草堆抱团取暖,很快便窝在一起睡着了。
随着五更鸡鸣声迭起,雒阳城也随之又恢复了勃勃生机。
雒阳令周异按照昨晚和周忠、周瑜制定好的计划,一大早就跑到司徒府来呈报如何处理异象一事,并趁着人多借机大闹了一场。
袁隗被周异此举搞了个措手不及,眼看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再装糊涂就说不过去了。
不得已之下,他也只能临时改变既定计划,先行带着周异前去入朝面圣。
时百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