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兔崽子,老大和老李你都捧了个遍,怎么到老子这就没动静了,是不又皮痒了?”
秃子据案大嚼,口中含糊不清地戏骂阿鸡。
阿鸡无奈,只好又高高地捧了秃子一把。
之后,阿鸡便凭借着自己的口舌之利,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哄得三人心花怒放,开怀畅饮。
一时间庙内气氛热烈融洽,几人相谈甚欢,丝毫看不出彼此有任何芥蒂来。
阿鸡虽然表面看起来嘻嘻哈哈,故作轻松,其实心下正暗自焦急。
眼看案上的酒肉殆尽,为何阿狗还迟迟不来报信,可别出了什么岔子啊。
不说阿鸡继续在庙里跟焦大三人虚与委蛇。
此时县寺这边,就在雒阳令周异即将对烧鸡铺老张头持刀行凶一案拍板定性之际,突然听到一人在堂外大声喊冤。
周异着衙役将喊冤之人传唤上堂,问及姓名、籍贯、何事喊冤。
来人尚未开口,旁边跪着的老张已自惊呼出声。
原来这喊冤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自己偷切了人家四只鸡腿的小乞丐!
大牛通报姓名之后便向周异上禀冤情,直言自己跟此案并无关系,自己就是个跑腿的,那是为首领焦大买的鸡。
把鸡交给焦大之后他就睡觉去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应该都是焦大指使他人所为,自己根本毫不知情。
周异自然不会听信大牛一面之词,便问他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无罪。
大牛告诉周异,现在焦大他们人在何处,鸡在何处自己都一清二楚,只要明府派人跟随自己前去缉拿归案即可。
待到那时,案件真相自会大白于天下。
而老掌柜谦谦君子,乡邻尽知,此举纯属是被奸人陷害,实乃无心之失,还望明府能够从轻发落。
老张头在一旁听得是惊喜交加,感激涕零。他没想到大牛会这般仗义,非但没有落井下石,还反过来帮他诉苦申冤。
昨天自己真是瞎了狗眼啊!若是这次能侥幸免罪,自己定要卑辞厚礼,好好去报答一下人家。
老张婆娘在外面见大牛如此以德报怨,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干这种缺德的事了。
周异见大牛言之凿凿,料想他也不敢欺骗自己,即差捕役跟随大牛立刻前去废庙抓人。
烧鸡铺老张头暂行收监,待案情查清后再重新发落。
围观百姓皆拍手称赞周县令办案不偏不倚,公正严明。然而内中却有一人对此充耳不闻,目光一直都落在大牛身上。
阿狗作为阿鸡安排的暗子,此次专职负责传递消息。
当下他见大牛一切顺利,已经引领着捕役们出发前往废庙,便也赶忙闪身离开,拔腿朝废庙疾奔而去。
此时土地庙中已是一地狼藉,焦大三人吃喝尽兴,醉意熏熏,正饶有兴趣地听着阿鸡妙语连珠,侃侃而谈。
就连小二兄弟四人也不觉被阿鸡的奇谈怪论所吸引,一堆都围拢在阿鸡身边听得津津有味。
以阿鸡这来自于未来之人的见识,想要哄得这些粗鄙之人开心,当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跟他表面上的云淡风轻相比,其实他内心里却觉得度日如年,焦躁不安。
终于,庙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阿狗的呼唤此刻不啻于天籁之音。
阿鸡闻听顿觉精神一振,我的亲哥哎,我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来者何人,休得在此喧哗!”
小二恪尽职守,率先反应过来,起身就要去撵阿狗出去。
“小二哥高抬贵手,这是小人的一个兄弟。还请诸位大哥看在小人的薄面上,给他个说话的机会吧。”
阿鸡急忙伸手扯住小二,免得阿狗还未开口就被人给轰了出去。
“哈哈,好说。那小子,你来此作甚?”
小二目视焦大询问其意,焦大对他微微点头,小二心领神会,当即开口代为问话。
“小人阿狗,我是来找我哥阿鸡的。现在是南市人最多的时候,俺们得一起出去讨饭去,要不然晚上就该饿肚子了。”
“嗬,真是好大的事情,一顿不吃能饿死你吗!赶紧滚蛋,莫要打搅了统领们的雅兴。”
“嘿嘿,小二哥息怒息怒。俗话说‘民以食为天’,何况小人还不如一介草民呢。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几位统领公事繁忙,小人就不在此多加叨扰了。”
“哎,别走啊,老子还没听过瘾呢。不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