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墓志铭上,空出首行专门标注。
或许往上再附个,提供论文下载的二维码也行。
“陈和卫并列第一作者,我第二作者,威滕这个理论物理学家就勉强给个第三作者的位置吧。”
德利涅教授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那三天没有摘下来过的,钛合金镶边无框rodenstock。
他一般是不戴眼镜的,哪怕有时候报告会上看不清,也习惯于聆听讲演者的口头表述而做出精确认知。
唯有真正让他感兴趣的课题,才会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给年轻人让位我没意见,但你个老家伙,凭什么也排在我前面。”
对着放了三大勺白砂糖的甜豆腐脑,爱德华威滕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跟德利涅教授表达抗议。
“因为。”
德利涅教授昂起两鬓斑白的头颅。
“我是个纯粹数学家。”
显然,德利涅教授以此为傲。
“……说得好像谁不是一样。”
爱德华威滕撇撇嘴,大概吃七分饱就没再动了。
“直接把论文发出去吧!暂时用手稿也行,我迫不及待地想让整个世界,都知道这个消息。”
眼中烨烨星光,老爷子人老心不老。
严谨的治学作风,在足够令人振奋的突破面前,可有可无。
“不如一起拍个照片?”
德利涅教授莞尔,没有制止的意思。
估计也很认可眼下是历史性的伟大时刻。
那稍微跳脱点,不为过。
“那个,要加餐吗?”
书房外伸了个小脑袋进来。
卫小雅全场地位最低,再加上她和卫东阳和陈树的特别关系,拿来试水再好不过。
于是就战战兢兢地,被派到前线。
生怕书房里的大佬们陡然发了失心疯。
毕竟是千禧猜想的研究。
陷进去几个,再正常不过。
“来得正好,帮忙拍个照,对了我记得你有个相机是不是?”
卫东阳对可爱娇俏的漂亮妹妹,毫无怜惜感。
连微积分泛函分析这些信手拈来的常识,都需要接受长时间的学习,而且最后还看不明白的家伙。
能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已经是卫东阳看在血缘关系上,给予的深爱了。
“啊?哦哦。”
卫小雅对来自数学家的忽视,早就习以为常。
只是心里稍微有些不解。
男人什么时候也喜欢照相纪念了。
还好她前几年新买的拍立得质量不错。
大概里面还剩下几卷相纸。
现在用完它!
兴冲冲地,这可是卫小雅的舒适区。
曾经。
她有个当摄影师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