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
报告会开始当天。
相当出格地，一批刚迈入大学校园的大学生，没有忙于军训，反而特意调来维护这里的秩序。
三步一人五步一哨，做得颇为到位。
九点多。
陈树也过来了，去到报告宴会厅旁的休息室，做最后的准备。
“酒店，江理，江大！这几天都有报告会安排，场所这么分散，也不怕过来的国外教授学者们被绕晕？”
心态很放松，陈树任由卫小雅她们给自己化妆，围得团团转。
“大概像普林斯顿，和安排于普林斯顿酒店的学术会议吧，有时候规模大小，是制约场地的关键因素。
而且引导的问题完全不用担心，他们都有专门的同学对接负责。”
卫小雅正色，来回于瓶瓶罐罐的手，微微颤抖。
她很怕自己会出现失误。
“……你这么正经的样子，我还挺不习惯的，要不恢复下原来懒散躺尸的样子？那样才有当代年轻人的风采，别那么卷嘛。”
陈树很淡然自若，与周围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实在是排练过多次，霍奇猜想都快讲吐了，有实力听懂的，在等会的报告会上肯定能有收获。
“我也是留学回来的高材生，不要小看我好吗。”
卫小雅紧紧靠在陈树后面，看着镜子认真端详陈树的面孔，心下满意到不行。
‘这好像什么都没动啊。’
默默吐槽了句。
陈树很奇怪，难道化妆在男女性别中，还有不同的侧重点？
但这都是无所谓的小事。
错非他们一直坚持，陈树感觉清水洗把脸就能上台的。
据可靠观测。
爱德华威滕和德利涅教授，平常也是如此保养，照样在七八十岁的年纪思维活跃，精神矍铄。
所以相当值得效仿学习。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点，陈树没有再调整，直接推门而出。
“加油！”
卫小雅在后面小声喊道。
“那是必须的。”
陈树神色如常。
希望今天的盛会，能给他带来惊喜。
质疑或抨击，都是前进道路上的基石。
……
门外。
被诸多璀璨聚光灯环绕的舞台，以及中央巨大的投影。
都在显示着今天的不同寻常。
“他到底怎么长的啊，看着也没多好看，平平无奇的脸配上气质怎么就那么出众，明明我研究数学的时候更认真才对……”
第一排，碎碎念的卫东阳也落座其中，身边坐着爱德华威滕德利涅教授等大佬。
“表面认真可不够，你的心没有陈那么虔诚吧，可能是姓氏上比较吃亏？”
德利涅教授用中文回答道，语气古怪间带着拗口。
“很冷的冷笑话。”
爱德华威滕评价道，因为这比卫东阳更奇葩。
“讲霍奇猜想没意思，你们说陈树会不会临时来了兴趣，用他最新的群构法重新推演，然后顺带解决哥德巴赫猜想这些？”
卫东阳忽然眼中充满期盼。
他很向往有不期而遇的意外发生。
中规中矩的学术报告很没意思。
至于要不要让世界得到认可？
蠢材很难有高等人权的好不好，他们老老实实地接受推动即可。
哪里需要他们的意见。
“……卫，你得补习一下基本概念了，数论领域和拓扑学、代数几何，有很大的区别，这个……”
许俊贤同样列席核心位置，比卫东阳的座位更好，也在德利涅教授他们旁边。
都是菲奖，许教授的牌面是很足的。
可惜卫东阳并不买账。
“屁都不懂的家伙别乱说，你有本事证个千禧难题出来啊。”
卫东阳嗤之以鼻，而且菲奖在他这里没任何青睐，过两年按部就班就拿到的奖项，有什么资格妄加指导。
“安静！”
德利涅教授皱眉。
会场里面虽然声音嘈杂，但就数他们这里最吵。
一点都不优雅，基本的会议礼仪也不遵守。
等回去就给他们发个学术警告。
“我喜欢这个幽默，到时候国际数学联盟的官方印章，我帮你借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