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后，看到就是宿舍门口蹲在小板凳上的张松然。
“起来啦？不耽误你时间，是去报告会那边的是吧，咱们
一起走吧。”
张松然昏昏沉沉地起身，血液回流下有些踉跄。
年纪不小了，身体当然不好使。
“……这个，您要走后门去报告会讲讲？”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树感觉只有这种可能，会让张松然折节下腰。
但也正常。
一个人能往上爬多高，得看他能往下探多深的底。
可陈树并非这种人呐。
欲言又止，陈树思考如何劝解老张的不轨想法。
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
道理很简单的呀。
再说跟着他混，以后还愁没有出头的机会？
把材料学教授安排在数学顶尖学术会议，陈树自认暂时没这么大的面子。
千禧学者也不行。
“臭小子想什么呢，我是因为你的安全问题过来的，材料学都够我钻研的，缺这履历？”
张松然咬牙切齿。
高风亮节还是他教给陈树的呢，现在需要被反弹回来？
“安全问题……有人要刺杀我吗。”
陈树面色古怪。
身处国外可能需要考虑这问题，但以国内的环境，加上陈树的行动轨迹。
似乎这跟被天火流星砸死的概率，是一个数量级的。
“是一死了之可怕，还是生不如死，更无法让人接受？”
确实是存有故意吓唬的心思，张松然担心好好说话陈树不听。
名义上的导师，早就没了威严好不好。
“哦。”
陈树依旧无动于衷，甚至有空跟校车司机叔叔说慢点开，不要有路怒症，早高峰是这样的。
“……你的聚酰亚胺专利知道吧，被国外化工巨头盯上了，他们见合作经营不成，所以……”
巴拉巴拉。
很老套的模板。
就是各种围绕人的布局呗，中间夹杂着不良手段，包括且不限于控制、调教和playing。
“还有美人计呢，有照片能给我看看吗？”
陈树找到了人生价值的佐证，语气中略带一丝兴奋。
成天跟威滕德利涅大爷，和卫东阳许俊贤这些家伙厮混，虽然能受到好的影响，可无趣也是真无趣。
对他们来说赖以为生的高级追求，于陈树而言，刺激感太小。
就得低级趣味才好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