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的观光。
陈树决定收回之前的判断，太过草率。
香水红酒和浪漫，的确浸润人心。
“在这里生活着实是件不错的事情，难怪霍桑养出了一身懒骨。”
由衷感慨了句，陈树在身旁几女变色前，又问道。
“要是我想去cnrs，cea或者cnes这些法兰西顶级科研机构，你们有路子吗？”
下车伸了个懒腰，陈树没忘记既定目标。
天才具有扎堆的集成性，当然要去特定地方寻找。
“……”
可惜听到这话，林薇薇她们都为之沉默，已经不是用区区难度太大，就能形容的了。
想吃唐僧肉麻烦自己动手好吗。
区区虾兵蟹将，真的是小喽喽而已，哪能搞定那层层关节，官方出马都需要经过长久谈判才行。
“你对物理和工程学科也感兴趣？”
后面传来匆匆脚步声。
塞德里克当然没有就此别过，他坐的车紧紧跟着，前后脚的功夫同时到达，接着便听到了陈树的诉求。
他真有路子。
作为前巴黎埃松第五选区代表（国民议会议员），法国经济事务委员会委员，并担任国民议会和参议院科技评选办公室主席的塞德里克。
尽管在连任国会议员竞选时失利，可基本职务都没怎么受到影响，仍然拥有很大话语权。
如果是想去参观一二的话，确实能安排进去。
“还行。”
陈树点点头。
听到这肯定答复，塞德里克笑容更盛。
满意就好，法兰西的科研资源放眼世界都是首屈一指的，理论研究者必来圣地。
“请。”
塞德里克没有操之过急，提出先行晚餐，到餐桌上慢慢聊。
面前这家源远流长的本土品牌高档酒店，质量很不错。
餐厅主厨擅长的葡萄酒烩牛肉，和奶汁烤洋葱汤，他很推荐！
……
饭局进行得很顺利。
就是其中穿插着的，那位叫做西蒙娜的小公主表现有些奇怪，前后差别太大。
可能刚刚被王室警告，不要轻易开始正式男女关系？
看来帅气已然成为陈树的负担了。
月亮西斜。
相约明天再见，陈树带着沉重的脑子送客到门口，跟这位相当健谈的大佬礼貌告别。
然后回到套房里，捂住嘴。
忍不住呕了好几下。
本地菜肴，有些让陈树水土不服。
原本陈树是做好迎接黑暗料理准备的，然而敌人太强大，终究没扛住。
端上桌的法兰西传统特色名菜，香煎松露鹅肝、法式焗蜗牛、罗勒小羊排、马赛鱼汤和油封鸭这些。
也就看着色香味俱全到，但要说符合陈树的口味？
那就未必了。
鹅肝和蜗牛口感泥泞如石流，羊排和牛肉甜口发腻，其它的鱼汤泛酸，奶汁配洋葱仿佛魔鬼。
陈树很好奇法兰西兄弟的口饮食爱好，为何会在漫长时间中，形成如此独特的风味。
难道历史断代，会让厨艺也跟着虚无？
“帮忙给我带份宵夜清清肠胃。”
从卫生间有气无力地出来，陈树敲开几女的房门。
单人独享高级行政套房，到底是没那么人性化。
……
另一边。
区别于陈树的异样，塞德里克脸上那高昂的兴致，却是完全不见先前压抑。
纵然身边都是蠢材和拖后腿的又如何，他找到合适学术伙伴了。
“陈树在代数几何的造诣出人意料，我很相信其可以在黎曼几何等更大方面，获得出色成绩。”
眉飞色舞。
刚才塞德里克简单地聊了下，关于测量度量空间中里奇曲率下界的综合定义；ma-trudinger-wang曲率张量是否严格正，并且在没有聚焦的情况下黎曼几何中切线轨迹的几何性质。
不说对答如流，至少都能切中要害，带给塞德里克极大启发。
这个年轻人，是有创造奇迹的本事。
“我看他对你倒没多少兴趣，还有你没发现，他吃得不多吗？”
西蒙娜有性别优势，比较会关心人，加上目光一直聚集在陈树身上，对他自然了如指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