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
总是不分地位年龄财富,这无数外物的影响都没用。
哪怕到了让-皮埃尔先生这种级别,亦很难放下。
陈树沉默着,聆听着。
倒也没都是过去的故事。
一如昔日戴维·希尔伯特的教导指点,让-皮埃尔·塞尔眼下又交到了陈树手上。
以全新的形式!
“……”
好像收获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到。
陈树云里雾里,先前感动全然变色。
老爷子这会能别打机锋了吗,提出具体要求好给你办啊。
弯来绕去的,陈树根本get不到思路。
年龄差距带来的代沟,如同天堑般难以跨越。
好在西蒙娜拿着一本灰黄的本子,兴冲冲地跑回来。
有详实指引,那就另当别论了。
“……去吧!”
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话。
让-皮埃尔其实也弄不清,他的心愿具体是什么。
能让数学和科学一直进步下去,大概就是好的。
……
瑞士日内瓦西部,靠近法国边境。
cern总部,世界最大型粒子物理学实验室所在地。
爱德华威滕难得开了会小差,很投入地沉浸在纯粹数学的研究中。
确实写得好啊。
“……都怪你拦着我,否则这篇论文的署名,肯定要多一个。”
塞德里克极其遗憾,在他的地头竟然没有坚持下去,白白浪费青史留名的机会。
黎曼猜想弱证明,足够单独撑起菲奖的资本。
有了它,想必下届国会选举,再没人敢将他投下去!
真是可惜。
“我相信你的学术操守,正如你从来没有玷污过科学真理一样。”
脸色奇异,爱德华威滕并不遗憾,相反却欢欣鼓舞,哪怕没有从中收获到明面上的好处,即便存在被老友德利涅教授的嫌疑……
然而比起物理学上的主职,爱德华威滕认为很值得。
“重启开机推辞十二小时,实验计划待定!”
摩挲着手中散发着打印机油墨香气的a4稿纸,忽然爱德华威滕拿起桌上电话,对外发出了重要命令。
“……你不急,还那么赶地拉我过来做什么?”
颇有些失态,塞德里克被这变故弄得很无语。
或许先前直接得有些蛮横的同行邀请,是在防着他?
占着茅坑不拉屎,真的好吗。
塞德里克自认是个很正儿八经的数学家。
“我想等陈树过来再开始,你帮忙安排最快的交通工具。”
爱德华威滕大手一挥,提出他的要求。
嗯。
可能用命令更好些,这口吻和先前交代下属一模一样。
塞德里克撇撇嘴,但到底没有拂去老威滕面子,想了想,从他的人脉关系里拨通某个电话。
……
所以。
在各种因素的叠加下。
陈树告别老皮埃尔后的行程,就是跟西蒙娜公主,来到了巴黎郊区一座把守严密的半公开小型机场内。
应该不算军用。
从里面罗列的几架,带有巨大品牌logo的私人飞机标识上,陈树感觉此地民用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官方想要使用也就一句话的事。
“我知道你们急,但能不能先保证下安全,对于你们的飞行技术,我抱有怀疑态度。”
陈树是想着能赶上原定计划最好,可并不代表喜欢冒险。
只是考虑到国外的高铁环境,以及其它出行选择,陈树又无奈了。
国外怎么半点好东西都没有,生活便捷就那么难做到吗。
“我总不至于连自己的安全都无视吧。”
西蒙娜无语。
在科学上富有探索精神的先驱,日常生活中竟然如此怕死。
这是难以想象的。
幸亏西蒙娜仅仅欣赏他的智慧而已。
好吧。
多少还有点外在的颜值和气质因素,但这些不重要。
“你对物理学感兴趣?粒子物理方向,和天文物理区别很大吧。”
平稳地带着林薇薇卫小雅,和随行保卫王刚杜悦上了飞机,见他们没什么反应,陈树这才放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