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
大概是口头太松的缘故，所以陈树没来得及在瑞士总部的cern待太久，就接着和爱德华威滕他们，踏上前往布鲁塞尔的旅程。
学术活动日程太满。
基本上只要想参加，那可以做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世界各地到处转个不停。
当然。
也不是所有科研工作者都能有这般待遇，少说得有个世界级大奖，才能让举办方趋之若鹜地邀请吧。
“……我有点后悔之前答应你，去凑索尔维会议的热闹了，那根本没有写论文重要。”
很安静的头等舱座位，仅仅装着陈树一行人。
“未必吧，交流和见识还是很重要的，否则你很难那么快有足够的灵感，著出传世巨作。”
爱德华威滕在旁边同样忙得很，戴着眼镜在笔记本电脑上连连敲击。
作为lhc最新实验负责人的他需要承担很多工作，学术和管理方面都有涉及。
好在随着现代科技的不断膨胀，早就不需要面对面地紧盯着。
互联网可以连通一切。
更别说cern还是互联网的发源地，拥有最强劲的超大规模数据处理技术。
足不出户便可调度天下事。
但从浩如烟海的繁杂数据中，找到真理的痕迹，依旧不是容易的事情。
原本打算着眼于超对称和莫尔斯理论，可实验进行到现在，爱德华威滕仍然没找到多少头绪。
又是一次成功关口前的累累铺垫。
“嗯，看来我又要快你一步了。”
陈树微微挺着疲惫的脊椎，感觉外国飞行员的驾驶技术，没有国内圆润自然。
明明他们的飞行时长总计更多，可技术那么糙，原因在于态度不认真或者前期训练没用心？
“完成了？介意我做第一个读者吗。”
爱德华威滕键盘上僵硬的手指顿了顿，当即不再理会琐碎的工作，伸着脖子看向陈树小小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有没有可能，你登录arxiv预印本网站，就能舒服地看到我的大作？”
两人间的关系已然很熟络，因此陈树毫不客气地直接推开老威滕。
《中微子质量的起源——构建一类新型seesaw机制，解释弱电对称性下自发破损的粒子相对运动》
“喔，amazing！”
塞德里克很懂行，早就在网站上面特别关注了陈树，还有中微子课题，果然第一时间刷新了出来。
比初见时，更加惊艳。
这个质量起源问题由来已久。
在弱电统一的标准模型中，s机制导致su(2)l*u(1)y规范对称性自发破缺并通过汤川相互作用赋予带电费米子以质量。
即在理论预测里，中微子是无质量的
weyl粒子。
然而在加速器实验和日常实际中，中微子又具有非零静止质量。
两者间的南辕北辙，正昭示着标准模型之外的新物理存在。
“不错，我也很早就感觉到标准模型的s产生机制，有不小的局限性，你能跳出这个坑，good
job！”
爱德华威滕同样表示认可。
先不提实验性验证问题，光是这理论研究的价值，都称得上深水炸弹了。
“……你有没有想法，去索尔维会议加场临时报告？”
忽然塞德里克问道。
想要获得更大的支持，那便需要得到更广泛的认可。
此行目的地比利时布鲁塞尔，就是这样的绝佳舞台。
至于会议论文和流程早早定得死死的？
那可一点不重要，临时加塞或者晚间邀约嘛。
时间挤挤就有。
优秀报告却很难经常见到。
“累了，再说吧！比起分享无关人士，我更愿意结识诺奖及以上的教授学者，你们有认识的可以推荐下。
我到时安排档期。”
陈树眨眨眼睛，决定走高端路线。
深奥的物理学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搞懂的。
最多看到好苗子，陈树会再提一手。
将智慧的火苗播撒到全世界？
说句不客气的，他们暂时还不具有入场的基本资格。
“你可真是……”
爱德华威滕听到这论调也挺无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