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
除了在礼仪上给足面子外，于提问环节，陈树遇到的阻力也少之又少。
基本补充完在场教授学者们，一些疑惑或者忽略的细节后，就可以宣告万事大吉？
很和谐地，这场报告会圆满结束。
只是因此搅动的风云，远未停歇。
散场后众人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反而蜂拥到陈树左右，意在询问其对实验的想法和建议。
验证新物理正确与否的机会，已然摆在眼前。
会议主席格罗斯教授当仁不让，取了瓶香槟递到陈树手中。
“祝贺你，和在你手里开启的基础物理学变革。”
拍着年轻人肩膀，老者情真意切。
可惜对此陈树却有些无所适从，正常事物的演变应该这样吗。
和平与发展，难道不是说说而已，什么时候成为现实了。
“……谢谢。”
耸耸肩，最后陈树接下好意。
“我会写信给cern，即时启动新项目审核程序，相信这个实验会很快到来的，那时候我希望你能来。”
格罗斯教授人老心不老，在必要之时亦能发出足够的光和热，照亮未来和庇护后辈。
“没错……”
不单是格罗斯教授有这想法，其他理论物理大牛，也都当面表达了他们的支持，愿意送上联名。
与其将资源浪费在那些，没有多大可能的随机概率，或者被强权威慑走的份额。
实打实地为人类进步而奋斗，无疑才是科学的真谛。
可以粉身碎骨的那种。
……
又过了半天。
花费比正式报告还要长的时间，陈树才终于从热情的人群中脱身。
真的是。
他们一个个都是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手，设计和具体实验那块，肯定有更大发言权，何必美其名曰，找他这个‘无名小卒’来保驾护航呢。
虽然陈树秉持这种说法，是有些凡尔赛。
现在的情况较之以往风采更盛。
索尔维会议一般情况是不公开的，即便需要对外宣传报道，往往也是临时安排内部人员写稿。
嗯。
这个起手就是最低博士学历，因此画风和那些寻常媒体记者们，大不相同。
比如在报告结束时的合照相片，就格外有韵味。
甚至在陈树的加持下，增添了不少神圣气息。
或许在几十年后，这一届能够跟最著名的第五届，相提并论吧。
尽管全程唯有陈树单人的独场秀，占据了超过了99%的价值。
但科研学术就是这么残酷。
绝大多数人的工作不说没意义，只是仅仅作为铺垫的他们，基本不可能在科学发展和历史长河中留下名字。
不过到了现代，倒是会稍微缓解些这左右为难的困境。
毕竟数据储存有长足进步。
“有空吗？能不能给我五分钟的时间。”
笑意盈盈，《nature》的记者莫西卡女士堵住了陈树的去路，在塞德里克的带领下。
法兰西的渣男，果然人品不好。
出卖索尔维会议共同利益，举报到主席格罗斯教授那里，应该能就此终生取消掉他的受邀资格吧。
亦或是用比利时律法，进行跨国制裁？
“嘿，我的好朋友，莫西卡是因为对你很感兴趣，我才带她过来的，你千万不要误会。”
塞德里克上前很蛮横地，给了陈树一个大大拥抱。
虽说从中微子质量起源报告结束的那刻开始，塞德里克就自觉宗师和权威地位难保，可心中依旧耐不住高兴。
然而陈树对此仍然无法接受，并且大受震撼。
在环境和条件好转的时候，二手货很难被纳入供求名单内。
“采访不是刚结束吗，自然杂志接连将重点放在同一个人身上，不好吧。”
跟着他们走入临街的某家清静店铺里，陈树摆摆手就是拒绝。
但莫西卡并没有怎么在意。
互联网无孔不入，如今已然开始发酵。
各个主流社交平台，都有陈树的新物理檄文在流传，从坚固的标准模型时代，誓要轰出一条通天路。
再配上论文原稿，以及诸多知名教授学者的评价和认可。
倒是影响力越来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