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
陈树悄无声息地，把白天加班加点完成的论文上传到了网上。
顺便还很例行公事地投稿到，普林斯顿那边的《数学年刊》。
貌似德利涅教授他们，会对自己的文章下手轻点，没有明显漏洞就能审核通过。
有这种便利，陈树当然不会拒绝。
接着陈树动动手指操作完后，便进入了梦乡。
但没想到的是，这个时间段还有很多人没有睡。
深夜的arxiv网站并不平静，因为地球总有一半是处于白天时间。
早已在数学界确立了超凡地位的陈树，一举一动都会有无数人关注，更不要说是最新研究成果了。
比如夜猫子卫东阳，回家以后就依旧在发愤图强。
可伴着电脑屏幕右下角弹出来的信息窗口，卫东阳有些破防。
什么情况？
有他共同署名的论文，事前竟然毫不知情。
可问题的关键已然无关脸面，卫东阳迫切想知道陈树凭什么如此大胆。
最多一天的时间，真能翻天不成。
就是卫东阳在简单翻阅浏览后，沉默了。
不过沉默的并非他一人。
远在大洋彼岸，开始进入工作状态的普林斯顿，也在为之动容。
……
校园一角的活动室里。
爱德华威滕临时从欧洲赶了回来，cern的实验有人在帮忙处理，他需要寻找到更多帮助。
但工作间隙的消遣肯定必不可少。
现在是下午茶时间。
“嘿，我敢打赌，错过千禧颁奖的报告，是你今年最大的遗憾。”
从冰桶里勺了几块冰糖融到咖啡里，爱德华威滕惬意地说道，眼神愉悦地看着被放到活动室大厅里的两座精美奖杯。
没办法。
纯金的东西太过扎眼，容易被危险找上门来，还不如放到公共场合，也好让学校发动安保力量守护。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世界互通。
何况美好的东西要分享起来，才能得到更多快乐。
“我看得到论文！”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撒在活动室里位置颇佳的角落，德利涅教授仿佛身心都得到了升华。
生理层次和精神方面，都得到极大享受。
“看看吧，陈在哥德巴赫猜想上的新成果。”
给爱德华威滕递去一份最新打印出来的论文，德利涅教授脸上满是感慨。
年轻就是书写奇迹的时刻。
不管未来陈树成就如何，光凭眼下的高潮迭起，就足以和历史上天赋最杰出的那群伟大数学家们相提并论。
比如尼尔斯·亨利克·阿贝尔，波恩哈德·黎曼，埃瓦里斯特·伽罗瓦！
当然这不是在诅咒陈树会英年早逝。
单纯从数学评价角度来看，奇迹的创造者都是有共通性的。
年纪轻轻就做出伟大成就，或许是要失去某些东西，但例外也不是没有。
像卡尔-弗里德里希-高斯，莱昂纳德-欧拉，皮埃尔-德-费马，在辉煌的同时亦能获得相应荣耀和祝福。
“孪生素数猜想？有点意思。”
爱德华威滕怔了怔，饶有趣味地翻看着。
尽管区区一个小猜想，略微配不上陈树如今的身价。
但东方那句古话说得好，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总不能天天想着放个大烟花吧。
踏踏实实才是做学问的最佳途径。
可惜这个论调没有得到德利涅教授的支持，相反眼神斜眯，颇为古怪。
大概就是因为这种高看一眼，才导致陈树不愿意跟随爱德华威滕进修博士学位，连带着他德利涅，甚至整个普林斯顿都被影响到了。
如此感觉，和昔日上个世纪华国那位同样优秀的数学家陈省身类似。
而且很恰好地，陈省身对学生丘，提出了类似要求。
读博期间就要专攻黎曼猜想大课题。
错非最后达成共识，恐怕是要平添许多波折的。
“你的思想不要太保守，有能力就要承担更多责任。”
爱德华威滕面露不虞，但没有在这意见相左的话题继续。
另外也是被手中论文逐渐吸引了注意力。
“……从圆法到筛法，再到群构法，距离完全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一步之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