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
如果没有主动消名这遭，或许过会就要被盖棺定论。
诚然。
哥德巴赫猜想
证明的成就很崇高，可他卫东阳有操守，前几天的阶段性成果也就罢了，厚颜收下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也没什么。
但底线不能被继续打破。
哪怕陈树‘号称’最后的证明灵感，是出自和卫东阳的讨论，而且从时间线上看也的确如此。
可惜自家人知自家事。
卫东阳觉得自己不行就得认。
说完，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有点牛逼啊。”
陈树心里升起种种古怪。
类似场景他仿佛在哪里见过，或者亲身遇到过。
哦。
就在第一桶金，霍奇猜想证明那里。
只是眼下情况和主次发生颠倒。
如此鲜明的对比衬托，搞得好像陈树学术不端一样。
“……哥巴猜想和霍奇猜想，让你给它们排个名词，谁高谁低？”
陈树沉默了会，想点醒卫东阳，拉他下水。
要那么重的道德洁癖干什么！
“你是你，我是我。”
卫东阳立即琢磨到陈树话里的含义，忍不住直起腰杆。
自己多少是有独到之处的。
尽管得归咎于陈树主动给予。
可有就是有。
“那你管我！”
陈树翻了个白眼，让林薇薇端茶送客。
今天天气不好，逐渐步入严冬，陈树打算将生活学习工作三位一体。
谁都别想轻易把他叫出去。
麻烦什么的请自行远离。
“我会追上你，一定。”
目光灼灼，卫东阳撂下‘狠话’，发出郑重宣言，做到他自以为应尽的义务后，便斗志昂昂地摔门而去。
陈树估摸着，这中二少年心里想的是那句诗。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但貌似对象搞错了吧。
微微摇头，陈树视线撞到林薇薇身上，相视一笑。
“不用管他的，学术上可以交流，别把良好观感带到日常接触就好。”林薇薇抿抿嘴，坐到陈树腿上，“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哥巴猜想啊，那篇论文不是已经发了吗？”
“嗯，从阶段性证明，到完全证明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