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闹腾。
哪怕都是教授学者样式的人物，其实在正常相处中，和普通人表现得也没两样，充其量激动的阈值和焦点不太一样而已。
一万美元的请客没有太贵，所以许晨阳几人吐槽完卫东阳后，也没推脱，很大方地定下时间。
不过味道什么的，却是很难指望有多好吃，最多食材不会那么让人失望而已。
西方世界什么都可以用钱买到，关键是区区一万美元，并不能达到撬动这些的水平。
高水平的美食，很昂贵的。
简单用完。
报告厅内开始了很正式的会议。
哥德巴赫猜想证明的内部闭门预演！
就跟春晚直播一样，总不能真的什么空隙都不留，干等着失误出现。
那不可能。
因此在事前，就得把准备工作就做足了。
如果在座的数学家门都能理解，那说服其他人，想必也是十拿九稳的。
陈树站到台前，领先卫东阳半步。
后者是陪衬，唯有陈树才是学界看重的明星，这是卫东阳羡慕嫉妒不来的。
没有任何怯场，陈树信手拈来，干货满满地输出着脑海中具象化的知识。
场下众人听得很认真，不时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他总是能让我感受到惊奇，单纯文字或图像，已经无法完全承载下陈的思想了。”
德利涅教授连连赞叹，哥巴证明的论文早就熟记在新，可即便如此也仍然能从陈树的报告中得到收获。
其中功底，可不是用简单的优秀就能形容的。
“这好事啊。”
爱德华威滕习惯了，淡然地点点头，消化记录着偶尔浮现的精妙想法。
不单他们这些老一辈，年轻的卫东阳许晨阳等同样如此。
甚至初初接触陈树的后者，感受更为深刻。
“……如果我在学生时代，能遇到陈树这样的老师，现在你们应该能在维基百科上看到我的菲尔兹奖介绍！”
张伟语气怅然。
这个名字虽然大众化，可能列席如此高规格数学会议的张伟，一点都普通。
其和恽之玮，许晨阳算是京大数院的黄金一代。
连卫东阳崭露头角，都还要过几天。
这些都是国内更早批的数学天才，逐渐的都成长起来，获得的学术奖项相当不凡。
但即便如此，也是针对同龄人而言。
跟陈树摆在一起的话，就相形见绌了。
如果可以，纳头拜师并非空谈。
“没关系的师兄，过两年你可以把我的菲奖履历截屏下来，然后p图嘛，没人告诉你咱俩长得有点像嘛。”
卫东阳不见过往的恶劣性子，由衷安慰道。
毕竟没构成竞争对手关系，那相处融洽也就成了必然。
在场也就他和陈树，年龄在四十岁以下。
嗯。
还有那个可恶的西蒙娜。
卫东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你算个屁啊，就赶上了好时候。”
许晨阳没好气地拍开卫东阳的脏手。
作为京大数院两阳，许晨阳不屑与之为伍。
荣誉什么的都是过往云烟。
数学世界三大奖，除了没希望的菲奖外，不是还有阿贝尔奖和沃尔夫奖吗。
后者的终生成就性质，力度还更高些呢。
未必能让卫东阳笑到最后。
他们都看出来其真实水平，并没有拉出难以想象的差距，彼此只在伯仲之间，所以之后的胜负可不好说。
相互间的竞争又不是一局回合制，要比就比较终生成就好吧。
硬卷！
“……文明点行吗，而且输了就要认。”
卫东阳没法从陈树那里获得优越感，还不能凌驾于这些土鳖之上吗。
“认真听报告！”
在旁边很端正做笔记的许俊贤提醒着，眼中带着些许不屑。
阿西吧。
就他们这种态度，未来的数学巅峰，必定没有他们的名字。
同时注意到这边动静，德利涅教授也稍微整顿了下会场纪律。
讨论交流要言之有物，单纯扯闲篇可不行。
普林斯顿是个很神圣的地方。
台上。
陈树轻轻松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