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
这么多记者,每一个问的是有用的,各种引申曲解,陈树很难不怀疑他们的专业水平。
话说影响力那么大的世界级或国家级媒体,就不能注重下事件本身?
老是歪到如何改变世界……
陈树怕说了以后会被封杀。
那玩意儿并非科学家能碰的东西,当然做肯定能做。
所以礼貌而不失尴尬地,陈树跟他们虚与委蛇过后便迅速从报告厅后门溜走,混迹到卫东阳他们那波人群里面。
其中的明星学者不在少数,想来也能转移些火力。
……
晚上宴会。
勉强算是休息时间。
陈树兴致勃勃地享受着当地美食,无视着一干交际。
总得有人在吃饭的场子里,做点正常的事情吧。
喝酒可填不饱肚子。
“cheers!”
然而天不遂人愿,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西蒙娜端着杯红酒,带着卫东阳他们蹦了出来。
“鉴于你今天的突出表现,哥几个特地给你准备了惊喜。”
嗯哼?
陈树插着块菠萝披萨,疑惑地看着他们,因为就在十分钟前,他们还在‘开小差’呢,该不会是随便买的便宜货吧。
那样可没有多少心意。
“放心,这东西比你在巴黎拿的金子要好得多。”
卫东阳吹了吹口哨。
之前他那份到手的时候,卫东阳的反应就一般般。
显然正统数学家的审美和艺术家,很难产生绝美共鸣。
因此趁这个好机会,加上哥巴猜想不逊于霍奇猜想,他们这才联起手来,准备了波大的。
“我可以保留疑问吗?”
陈树举手示意,毕竟他也是个俗人。
如果之后的惊喜演得有些假,最好别怪他才是。
专业不对口,能达到一定效果,他们就该偷着乐了。
“呈上来!”
许晨阳从宴会厅外面,指引者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小心翼翼地抬着个盖着红布的大箱子走进来。
最开始是在解析数论教材编写的时候,突发奇想。
然后执行力强劲的他们,迅速转化为实际行动,而且在过程中,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支持。
老威滕,德利涅教授,陶哲轩,塞德里克教授,都融入了自己的心意。
面积不小的宴会厅内忽然落下灯光。
蓄谋已久啊!
陈树瞬间紧张起来,至少比白天的既定报告,要慌乱得多。
朋友间的小玩笑,需要上升到这种高度吗?
该不会是他们对采访时的甩锅,仍旧怀恨在心吧。
正常有追求的数学家,确实不喜欢过于和外界相联系,研究得保证纯粹性,方有创造力。
同时音乐响起。
而且还是现场真人演奏。
陈树在宴会开始时进来的时候,就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大钢琴,只是没想到它的音色会这么好听。
看来今天真的是躲不过去了。
惴惴不安间,卫东阳他们终于揭开了谜底。
但事先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先行致以颁奖词。
真搞得好像庆功会似的。
随后德利涅教授当仁不让。
“女士们先生们,很高兴今天能在这样的场合,和各位同享数学的一大盛典……”
驾轻就熟,就是德利涅教授调子定得稍微有些高,夸得陈树天上有地上无的。
不过安静聆听的其他人,却没有任何异议,甚至还有数量不少的美丽女士,在给陈树明目张胆地暗送秋波?
这年头连正常递名片的前戏都不做了吗。
接着德利涅教授的讲述越发深入。
“……很多时候,我们都想着做出点东西,改变这改变那!或者打开什么什么大门,了解什么什么机制,进而有效利用些新创造,让我们的世界更美好。”
听着不大像好话啊,难道是欲扬先抑?
陈树感觉这份颁奖词比较沉重,不过看在德利涅教授跟自己的关系,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倒也正常。
这位给他的期待,丝毫不逊于陈树对薅羊毛的渴望。
“可我们更应该知道的是……”
高潮来了。
不单是陈树,其他人聆听的体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