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么重的礼,从北美带回来累坏了吧?”
最后一站实验室里,老张快走几步,语气很夸张地说道。
刚刚其它老师给张松然通报了小道消息,所以这会难免有些阴阳怪气。
论及成长过程中的引路人,难道他这个本科授课老师兼硕士导师,还不能排在第一位?非得被那些管理职位上的酒囊饭袋压一头。
“我感觉你在说院长校长他们的坏话。”
陈树将东西递给旁边狗腿侍候的师弟黄尚明,安排他到楼下把剩下的东西都给搬上来。
“不会,怎么会,你别乱说啊。”
打中七寸,张松然稍微有点怂。
但爱说真话也不能全怪他好不好,谁让事实就是这样的呢。
“您理解理解,忙!”
陈树坐下喘了口气。
到底是待在梦想开始的地方,才更加舒心。
此前拜访院长校长,虽说同样礼遇有多,关怀备至。
可总有种被惦记的感觉。
唯有在老张面前,能稍微自在点。
“工作上没遇到什么困难吧?”
随口拉着家常,陈树大喇喇地。
期待着一天已经很久了。
果然。
听到这话的张松然,脸色微微变化。
混账小子!
“这个是有些麻烦需要你帮忙解决。”
轻咳一声,张松然计上心来。
“就我跟其他单位对接,总是光秃秃的教授头衔,最多能再算上没人没钱的实验室主任,说话都没放屁响。
你看明年院士增选,要不您老人家想办法给我弄个名额?”
从茶几旁放着电热水壶和茶叶的柜子里,把家伙什取出来,张松然很期待下文。
能让他鸡犬升天。
那就真的是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某愿拜为义父!
“……”
陈树悠闲端茶的手顿了顿。
“要不换个小目标,我给您账上打点钱,一个亿怎么样?”
人情世故跑关系最麻烦,为此陈树宁愿花点钱。
至于兜里具体有没有这么多,陈树感觉分期补款也不是难事。
反正钱到账是用在正事上面的,老张这人,陈树自认相当了解。
“你要逼我犯错误啊。”
张松然摆摆手,不再开玩笑。
“之后有什么指示?在数学领域玩了那么久,是时候回到材料学收收心吧,好歹将理论转化为成果啊。
苏小小那边可一直在等你呢。”
没有八卦,张松然说的是科研上的事情。。
无论正向攻关,亦或反向破解,都遇到了难题。
所以接下来唯有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下去。
但其中难度之大,也就陈树这种俊才方能担起重任。
如高院士,周主任之流,丰富经验仅仅能起到辅助作用而已。
这段时间实验室对陈树可谓望眼欲穿。
进度不行必须换个领军人。
有没有效果另说,至少能有人背锅。
因此陈树很识趣地没有主动接话,他还想着过两天就回家安心准备过年。
接近两个月的假期虽然长,但要是当做暑假提前休,陈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奋斗出成绩,要是还无法自由自在,那岂不是白吃苦了。
“资料和数据都整理一下吧,我会抽时间处理的。”
轻轻颔首,陈树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直接答应。
反正人在华国,就算到岗。
什么时候有希望,或者有合适机会解决,陈树再回头来捡现成的吧。
人类进步的事情急不得。
“行吧行吧。”
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张松然很是嫌弃,撂下陈树就往实验室里面钻。
就知道滑头属性不会随着学业突破而消失,只会内敛而已。
“……我说真的啊!等什么时候有灵感了,马上就行。”
陈树无辜地眨眨眼,叫屈道。
“一边玩去!”
……
挽留再多再殷切,也挡不住陈树回家的脚步。
说好的事情怎么能反悔呢。
又没有哪里的天灾人祸,需要陈树直接负责。
丝毫不构成渎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