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几句俏皮话，陈树勉强把丘老糊弄过去。
远不至于心头警铃大作。
区区细分领域上的微小成就而已，都是些陈树之前不甚了解的课题，即便做出了统治性成果，达不到千禧级别。
危言耸听，可是很不好的行为。
所以陈树顺着黎曼猜想脉络，给老爷子临时上堂课，彰显下实力。
一时间。
连旁观的梁思雨，都有些陷进去，忘记之前来时目的。
与此同时。
514材料所。
得到陈树‘面授机宜’的李教授，此刻有了非同一般的发现。
简单的分子式，当然不至于让他有多重视。
这个简单的衡量，并非在于堆砌的复杂程度，而是在性能方面的表述。
李教授本来是确定其没有多少价值，唯有结构上看起来比较优美，才引人入胜。
实际的用处，李教授很难认可。
不过等隔了几天后，他却灵关一闪。
完全推翻了之前判断。
“老板，对比过了，数据库和应用库里面没有相似，超过百分之五十的都没有。”
打着哈欠。
有个头发乱糟糟，顶着黑眼圈，戴着厚厚眼镜的学生，从机房里钻了出来。
熬夜用人工肉眼对比确认，终于搞定大佬口谕，着实把他累得不轻。
“好，辛苦了，放你一天假，回去休息吧！”
李教授很难得地和蔼可亲起来，脸上的微笑把学生半睡着的魂都给惊醒了。
“那个，那个老师，其实我还不累，有事您说说话啊。”
战战兢兢，学生开始认真思考延毕和退学，该选哪个。
“我只说一遍啊。”
脸色黑得像锅底，李教授笑骂着，把学生踹了出去。
后面的事情没谁能帮他。
从理论落实到实验可不容易。
暨传统的含能材料，有机硝基化合物chno，陈树给他写出来的，却是全新可能。
而且融入了其他新概念。
诸如叠氮啊，氮杂环啊，全氮啊，碳六十，还有含f、b、si这些高能元素。
糅合的太多所以才在一开始没认出来。
仔细研究过后，李教授发现这些都很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如果真能做出来，更强大的功效性能，能量释放的高度可控性，以及钝感跟环境友好等，都将不在话下。
兴冲冲地。
之前是手下带的学生熬夜，现在则是李教授亲自上阵。
……
水木校园里。
本来安安静静的讨论，慢慢吸引了越来越多路过的有志之士。
以至于草草开始的炫技之作，演变成了略显正式的讲座。
一气两个小时不间歇。
陈树也是兴之所至，没有扫了大家的兴。
差不多梳理了下解决黎曼猜想的几种可能方法，看能否给在座各位人才，提供些种子。
“讲得不错。”
能进入丘老主持的数学研究中心，大家的素质都是有的，即便心中还有很多不舍，但看见丘老发话清场，一个个都很老实。
就是留下了几堆崭新的书籍，貌似是让陈树签名留念的意思。
学术圈竟然也玩这套？
太玄学了吧，真不会影响到他们崇尚的科学吗。
“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给他们写写，不行就我有空代签喽。”
夸完陈树，丘老依旧笑容满面。
那是陈树之前的力作，解析数论新教材。
而自家孩子的成果，丘老肯定要大力支持。
让单位出面联系杜悦那边，拿到版权后，便马上着手印刷，争取作为通用教材，人手一份。
“这个……有点做作了吧。”
闻言，陈树有点尴尬。
在自家怎么还要大张旗鼓，搞得跟水货教科书差不多。
“劣币驱逐良币，这不是要纠正过来吗。”
丘老谈到这个话题，颇为叹息。
可哪怕是丘老想推动扭转，都是举步维艰的事情，唯有得过且过慢慢糊弄，才能填补好一个又一个破损。
“先生大德。”
陈树拱拱手，肃然起敬。
反正别拿他当靶子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