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颉利可汗和契苾何力带着个亲兵一路向西南方向逃窜。
为什么向西南,因为颉利无路可走了,向东找哥伦骑兵汇合已经不可能了,东方全是大唐铁骑,以至于道路断绝,向北是薛延陀。
因此,颉利和契苾何力,边跑边商量,决定逃往吐谷浑。天气寒冷,气温骤降,颉利可汗跑的匆忙也没穿棉袍,冻得哆哆嗦嗦,契苾何力于心不忍,把自己的外袍披在颉利身上。
二人正向前狂奔之时,突撞一路人马,一看军旗,斗大一个李字!颉利魂飞魄散,他赶紧定了定神,魂魄可能又回来一半,心说李靖在后面呢,这肯定不是李靖,那能是谁呢?
是谁?
只见那队人马快速将颉利二人围在当中,举起灯球火把,在大雪的映衬之下,亮如白昼。
颉利借着火光向前看去,只见为首一员大将,头戴风翅亮银盔,身穿龙鳞明光铠,胯下一匹大白马,正是千里骕骦驹,手中倒提破阵霸王枪,颉利再往脸上观瞧,那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眉分八彩,身前身后带着百倍的威风,颉利一看认识啊!太认识了!当年就是他在渭水北岸以一千陌刀军硬抗突厥数万骑兵!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唐的左卫大将军金河道行军大总管李昭!
颉利刚回来一半的魂魄这下嗖的一声全飞走了。这老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以袍袖捂着脸装作不认识,还想往前走。
把李昭都看笑了,心说草原之战虽然损失惨重,但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谁能想到让我在这碰到颉利了呢?他朗声大喝道,“颉利可汗,好久不见,你去哪里啊?陛下命我请你去长安跳舞呢。”
颉利可汗当真是能屈能伸,讪笑道,“好!好!去长安跳舞好!”
身后的契苾何力此时作声,“大汗不必担忧!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定会保大汗无恙。”
李昭虽然在渭水见过契苾何力,但不知其姓名,于是提枪指道,“你是何人,竟如此狂妄。”
“哈哈哈哈,李将军,我可知道你,我乃契苾何力是也,纵横草原多年未逢敌手,听闻李将军乃是大唐第一战将,今日敢不敢与我单挑!一决雌雄!”契苾何力朗声道。
“你就是契苾何力?”李昭心说契苾何力他可太知道了,为人忠义,武勇绝伦,听说李世民去世的时候,他还想给李世民殉葬,李昭顿时起了爱才之心。
“契苾何力,你敢不敢和我赌一场?”
“哦?怎么赌?”
“你我单挑,我若赢你,你便心甘情愿归顺大唐,为我唐朝效力。”
“你若是输了呢?”
“那我就放你二人离去。”
“这么自信?李将军不会不讲信用吧!”契苾何力反问道。
“哈哈哈,自信源于实力,契苾何力你放心,我们中原有句古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昭大笑道。
“啊呸!你们还好意思说,你们中原人最不讲信义了,说好的休战……”颉利可汗见缝插针。
李昭和契苾何力同时瞪了他一眼,颉利便不敢再言语。
此时李昭身后的秦叔宝老成持重,“大帅,怕是不妥吧……”
李昭一摆手,知道秦琼的意思就是赶紧一拥而上把这俩人抓住,以免节外生枝。
“秦老将军放心,本帅有把握。”
一旁的薛万备到底是年轻人,“师父,和他打单挑!单挑!”
秦琼知道李昭的厉害,便也不再多言。
大雪纷飞,急风骤起。
李昭也不客气,率先出招,一枪直刺契苾何力面门,契苾何力赶紧扭头躲过,李昭手腕一翻,运用了破阵霸王枪法中的一招双龙戏水,那杆长枪奔着契苾何力的肩膀刺去。
契苾何力不敢大意,横起丈八蛇矛向外一磕!“铛”的一声!契苾何力只觉得手臂发麻,心说这李昭好大的力气。
二马相交之际,李昭回身斜刺一枪,这一招叫作回头望月,那天薛万备夺马用的就是这一招!契苾何力勒马躲过,二人再打照面,契苾何力丈八蛇矛在手中一抖,直奔李昭胸口扑来,李昭只觉得一条毒舌吐信而来,赶紧把破阵枪向上一架,将丈八蛇矛崩开。
紧接着一招横扫千军,那杆霸王枪被李昭抡圆了砸向何力,这一招威力惊人,契苾何力只觉得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量奔自己袭来,仿佛死神的魔爪已经扼住自己的咽喉。他不敢怠慢,用尽全力横枪格挡。
“铛琅琅!”一声巨响,契苾何力连人带马被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