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孝恪不在的日子里,伊逻卢城下,唐军玩起了敌进我退,敌退我打的战术。
阿史那社尔谨遵将令,在西突厥军阵后方天天只擂鼓不进攻,干打雷不下雨,搞的阿史那薄布烦躁的很,他本来想先攻进城中,再收拾后面的唐军,可是伊逻卢防守严密短时间根本打不下来,而阿史那社尔又在身后不停骚扰,搞的西突厥军士胆战心惊。
阿史那薄布于是亲自带人来攻社尔,社尔一看敌军急了,回头就撤,阿史那薄布在后紧追不舍,可是城内的唐军像是和外面约定好似的,见阿史那薄布引兵远去,随后就从城里杀出,猛掏阿史那薄布的屁股。
唐军如此往复循环,搞的西突厥大军疲惫不堪,兵虽然是唐军的两倍多,却被唐军耍的团团转。
阿史那薄布只好分兵,一部分继续攻城,一部分追击阿史那社尔。
就在此时郭孝恪带领一万生力军悄悄来到伊逻卢城下,直接从东门入城,自然不会碰到西门的西突厥军马。
此时是四万对六七万,人数差距没那么大了,而且唐军连日取胜,士气高涨,就连焉耆兵都觉得自己行了。
郭孝恪对程名振和刘仁轨说道,“我军士气正盛,今夜便出城破敌!”
刘仁轨一皱眉上前说道,“都护应当和城外的社尔将军约定时间呐!”
“哈哈哈,不用,阿史那社尔早知我用意,况且两军夜战,人喊马鸣,他发现之后自然带兵夹击!”
后半夜,郭孝恪、程名振等带着唐军偷偷从城门中杀了出来,只留刘仁轨守城。
而西突厥大营并不知道城内守军增多,更没想到唐军会趁夜劫营,直到唐军来到眼皮底下才发现。
两军立刻陷入混战之中,郭孝恪命唐军以火箭齐射西突厥帐篷,瞬间大火翻腾。
阿史那薄布正在中军大帐中休息,闻听外面喊杀声震天,又见火起,赶紧披挂上马,手提长矛,向前一指,“不要乱,唐军没有多少人马,随我杀退他们。”然后拍马向唐军杀去。
忽有一唐将,跃马抡刀来到他近前,“看刀!”
阿史那薄布一看对方年纪不大,心说找死,手中长矛向上一架!
兵刃相碰,那唐朝小将只觉得手臂发麻,倒吸了一口凉气。
阿史那薄布把手中长矛抖了几斗连刺数下,唐朝小将左躲右避,只道好快的矛!
两人斗了十几回合,唐将刀法散乱,心中惊慌,却听后面有人喊道,“吾儿勿惊,为父到了。”
说话的正是安西都护郭孝恪,那唐朝小将乃是他的儿子郭待诏。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父子二人双战阿史那薄布。
此时阿史那社尔一看西突厥大营火起,便知是郭孝恪一切顺利,引兵回来了,心中大喜,带着两万唐军就奔西突厥大营杀了过来。
那西突厥人与社尔连日交战自然早有准备,只是前军火起,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急惊慌,根本扛不住阿史那社尔这两万人的冲杀。
是夜,伊逻卢城下,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喊杀声、嘶鸣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夜幕。
唐突双方十万兵马在城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刀剑声当啷作响,惨叫声不绝于耳,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阿史那薄不不愧是西突厥名将,在郭家父子二人的围攻之下竟然不落下风,斗了四十个回合不分胜负,程名振解决了两个西突厥副将之后,见郭家父子战之不下,也打马加入战场。
阿史那薄布压力暴增,又战了十来个回合,便遮拦不住,他用余光偷看,西突厥士卒已露败像。
眼看着阿史那社尔和郭孝恪两路人马就要杀穿西突厥大营,汇合在一处。
阿史那薄布心里明白,如果是那样,此战必败无疑,他不明白唐军人数好像多了很多,而且之前被自己打的乱窜的唐军今夜怎么这么猛?
难不成是焉耆和西州出事了?人在危险的时候总喜欢给自己心理暗示,越暗示越危险,这阿史那薄布瞬间慌了神。
两军厮杀,最怕分神,一个没注意,被郭孝恪一枪刺在大腿上。
阿史那薄布惨叫一声疼痛难忍,又被程名振三人围在当中,他知道最好突破的是郭待诏,用尽全力刺出一矛,郭待诏知道他的厉害,不敢抵挡,拨马躲避,这一躲避,便让阿史那薄布钻了空子,他用力一拍马屁股,胯下马一尥蹶子,窜出去老远,总算是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