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突厥开会,大唐这边也没闲着。
中军大帐。
李昭坐在帅椅上揉着左胳膊朗声说道,“西突厥打败波斯以后,人马装备都突飞猛进,看来想速胜不易,诸位将军有何破敌良策?”
程咬金率先嚷嚷,“大帅,我说就直接干他丫的,他们虽然比咱多了十万来人,今天不还是被咱压着打?”
“此地北有天山,南有大漠,无法用兵,只有死战!”牛进达也认同。
刘仁轨却摇了摇头,“不然,我军虽勇,但是西突厥也不弱,若是死战,即便取胜,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还需再图良策。”
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说直接硬打,有的说要从长计议。
李昭看苏定方沉默不语,若有所思,心说要论冲锋陷阵,那我当仁不让,但是论行军打仗,指挥有度,还是应该问问苏定方。
“苏将军,你有什么看法?”
苏定方也不客气,目光闪烁,手指沙盘,“大帅,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看这里,这里,西突厥自石国往来只有两条路,一条经疏勒,一条走素叶城,我们不如兵分两路,千里奔袭,直取二城,断其退路,然后关门打狗,一举可定!”
众人都被苏定方这个大胆的想法所惊骇。
裴行俭声音稚嫩,“师父,你是想向北出天山山口,然后一路向西直插素叶城?”
苏定方满意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李昭右手拄着桌案,眼睛紧盯沙盘,担忧道,“苏将军,从此地到达素叶足足有两千多里啊!”
苏定方点了点头,神色坚定,“大帅,我亲自领兵,二十五天之内必然到达素叶城!此役的关键还在于正面要拖住敌军,为我争取时间。”
李昭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直接拍板下令,“诸将听令!苏定方率领裴行俭、薛万钧、牛进达、以及五千陌刀军,两万精骑,两万轻骑兵直插素叶!”
李昭向沙盘上疏勒的位置用力一指,然后又命道,“侯君集你率领李道玄、阿史那社尔、程名振以及五千陌刀军,两万精骑,两万轻骑兵经于阗直取疏勒!”
“本帅自带程咬金,秦怀玉,程怀亮,刘仁轨在正面拖住敌军!诸将有违令者,斩!”
计议已定,诸将分头行动。
翌日天明,唐突两军按照约定列阵开战。
此时李昭手下不过七八万之众,西突厥数倍于唐军,为避免大规模伤亡,李昭引军诈败,一路向东而去,一直退到西州城。
统叶护大可汗正欲率兵亲自追赶,阿史那步真劝道,“大汗,昨日之战,唐军力压我军,今天为何被我轻易击败?小心有诈!”
统叶护大可汗不以为然,“你没看他们今日兵少吗!”
“正因如此,前方恐有伏兵呐!”
“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步真呐,你太过谨慎了,北有天山,南有大漠,只有中间这一条路可以行军,如何伏兵?我看怕不是唐朝内部出什么乱子了吧!”统叶护可汗仰天大笑。
说罢,挥师东进,一直追到西州城下。
统叶护可汗下令攻城,然而西州城城池坚固,西突厥虽然从波斯那里获得不少攻城器械,终究缺乏攻城经验,城上又有七八万唐军严防死守,人数虽然不如西突厥,但是守城绰绰有余。
就这样,统叶护大可汗在城下连攻三天,连西州城的城头都没摸到。
这日中军大帐。
西突厥众人召开军事会议,商量如何攻城。
“哼!这唐朝人是看准了我军缺乏攻城经验,所以据守城池,当真狡猾啊!”统叶护可汗愤愤说道。
阿史那步真却有不同的看法,“大汗,我怎么觉得情况不对啊!难不成唐军派人出天山山口去攻素叶城了?”
“不可能!不可能!此地距离素叶城足足有两千多里,唐军又不像咱们,打到哪吃到哪,后勤辎重部队跟不上的。”
“哎呀!大汗,你别忘了,当年唐军破东突厥,破吐谷浑都是采用千里奔袭的战术!前车之鉴呐,大汗!”阿史那步真苦苦劝道!
统叶护大汗猛然惊醒,“嘶……难不成唐军真的奔我们的后方去了?”
“是的大汗,不然凭空消失的这十来万唐军如何解释?他们就是想抄我们的后路!”
统叶护站起身来,仔细看着地图,突然大笑,“哈哈哈,我有一计!他们中原有句古话叫作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们有样学样,他们想抄我后路,我们不如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