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哈伦惧怕裴行俭,不敢上前交战,回马来到齐亚德·萨里身前,“大先锋官,此人甚是厉害,不如一拥而上。”
齐亚德瞪了他一眼,“你且退下。”然后又环顾左右,“谁能斩了这唐将?”
话音未落,有一个大胡子请战,“大先锋官,把这个小白脸交给我吧!”
齐亚德一看乃麾下猛将费萨尔·伊本,他点了点头,“你且小心!”
“放心吧,大先锋官。”费萨尔手持双刀,来战裴行俭。
裴行俭一看来人大胡子,深眼窝,长相与唐朝人大不相同,三十多岁的年纪,手持两把阿拉伯弯刀,这弯刀倒是新鲜,在唐朝以及周边从未见过,只见那刀形如新月,刀身极窄。
当下不敢轻敌,也不搭话,挺枪就刺。
费萨尔把双刀交叉,向上架去,裴行俭手中枪被架在他的头上。
行俭一看他中门大开,赶紧抽枪,直刺费萨尔胸膛,费萨尔以右手弯刀下压长枪,一夹胯下战马,左手弯刀直取行俭头颅,两马相交之时,行俭仰头沉腰,躲过那刀。
二人回马,战在一处,行俭思量此人只是招数新奇,但无论速度还是力道与自己都不能同日而语。
不到十合,奋起一枪,刺之于马下。
齐亚德大惊,喃喃赞叹,“这唐将好枪法!”
又有两将从身后跃马抡刀去战裴行俭,不数合,皆战死。
行俭跃马横枪,耀武扬威,“尔堂堂大食,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吗?”
哈伦大怒,“大先锋官,我军人多势众,何必与他纠缠,直接一拥而上啊!”
齐亚德一摇头,“不可!此将骁勇,况且你看前方道路蜿蜒狭窄,极不利于我骑兵军团作战,而且我们不知道唐军在前方究竟有多少人马!”
哈伦不信,“大先锋官,我们有五万骑兵,前日交战,唐军不过数千人,哪里有什么伏兵?”
齐亚德用兵保守,心又多疑,“不可!若无伏兵,这裴行俭为何敢单人独骑在此?你看前方烟雾缭绕,根本看不清有没有唐军埋伏。”
裴行俭看大食人絮絮叨叨不知道在研究什么,直接打马向前数步,厉声断喝,“呔!尔等是战是退?”
齐亚德拍马上前对行俭笑道,“哈哈哈,裴将军少年英雄,失敬失敬!”
裴行俭在马上仔细端详齐亚德,但见此人面似白狐,鼻似鹰钩,一看就是个狡诈多疑之辈。
他气定神闲问道,“你是何人?敢与本将军交战吗?”
“哎!裴将军连刺我三员大将,勇武绝伦,本将军算是领教了,今天就此罢兵,来日再战如何?”
没想到裴行俭毫不留情的说道,“哈哈哈,此乃我大唐地界,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此时裴行俭仿佛将门血脉觉醒,浑身上下杀气纵横,那杀气又像是激起了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皱了裴行俭的白色战袍,也吹的齐亚德心中一颤。
齐亚德见裴行俭面无惧色,神情坚毅,当下笃定唐军必有伏兵,“哈哈哈,裴将军莫怪!我等这就退军!”
然后一挥手,大食铁骑开始撤退。
哈伦急忙劝说,“就这么放了这小子?”
齐亚德冷哼一声,“待总督大人率领主力到来,再与唐军决战也不迟!”
总督大人是谁?乃是大食帝国总领波斯地界的呼罗珊总督,艾布·穆斯林。
却说齐亚德率领五万骑兵一口气退了十多里,找到一处开阔地界,这才安营扎寨。
而裴行俭看敌军退去,长出了一口气,心说太险了!然后寻找苏定方不提。
刚到晚上,有二人来到大食营寨,求见齐亚德。
这二人正是阿史那欲谷和麴智湛,二人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以后受到了齐亚德热情款待。
因为之前与唐帝国并无作战记录,对这个神秘的东方大国也不了解,只是听说唐帝国是东方世界的霸主,军队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阿史那欲谷与麴智湛对大唐那可太了解了,齐亚德正缺少这样的人才。
欲谷施了一礼然后问道,“今日我二人见大先锋官与那唐将对敌,为何突然引兵退去?”
齐亚德目光狡黠,回道,“我见那山路蜿蜒曲折,又烟雾缭绕,恐有伏兵,这才撤退!”
“哎呀!大先锋官你中了唐军的疑兵之计啦!这是他们的惯用伎俩!”麴智湛急得蹦起来多高。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