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长剑嗡声出鞘,一袭白光瞬闪而逝,旋即是剑身入鞘的声响。
下一刻,十米开外的储物室墙体应声碎裂,露出了里面杂乱无章的货架物品。
十一靠近仔细搜查了一圈,却毫无发现。
明明阿狸的气息就在附近,却看不到沈奕的影子。
空间震颤。
众人又惊又喜的回头探向角落处,那里两道熟悉的身影正紧紧相拥在一起。
但在看到晏景修怀中满身鲜血,双手已经自然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沈奕时。
十一话到嘴边的哥哥忽然转了个弯儿,颤颤巍巍道:“喂我哥哥他怎么了?”
叶淮左寻了一处安全的位置将叶竹西放下,沉着脸缓缓道:“死了。”
众人呆若木鸡。
突然,纪荒眠大吼道:“怎么可能!景修一直跟着小少爷,怎么可能会让他出事”
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了呆愣失神的晏景修身上。
后者充耳不闻,怔愣恍惚,无意识的紧搂着怀里早已失去温度的身体,像是想大声叫、用力摇醒,却又不敢,怕惊扰他,伤害到他一般。
只是失魂的讷讷低唤着:“阿奕”
一声又一声。
仿若鵾鸡啁哳的悲鸣。
“怎么会这样?”纪荒眠艰难起身:“明明好不容易才团聚,明明快要冰释前嫌了,明明越来越好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秦悦眼眶通红,看着沈奕被血液浸透的后背,泪如雨下。
那里被晏景修刻意用手臂遮挡的,是一个锋锐物品的贯穿伤。
他的奕,是曾经割破手指都要皱眉嘶嘶叫疼的富家小少爷,心口上这么大一个洞,他当时该有多疼啊。
忽然。
沈奕那本无力垂于身体两侧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那失神搂抱着他的晏景修身体一颤,脸上肉眼可见的浮起一抹欣喜之色。
却在对上沈奕惨白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双眼时,如坠冰窖。
“尸化了。”叶淮左低声道:“自戕的那一枪要是扎进了喉管,应该就不会尸变了。”
处于极度悲伤中的纪荒眠扭头冲着冷声冷情的叶淮左大吼:“你踏马说的还是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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