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你最近十几天都去哪儿了?
怎么整天整宿的看不到人?
连去小少爷那里的频率都少了好多
啧,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如果连你都那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大型的宴会厅里,一身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纪荒眠满脸不认同的表情盯着丰神俊朗却怔怔出神的晏景修。
他发现这兄弟最近很奇怪,相当的奇怪。
自从小少爷自杀沉睡后的三年里,这小子脸上的笑容就彻底消失了。
可最近他却发现这小子经常会盯着空气发呆,甚至,傻笑?!
三年了,终于扛不住,彻底傻了吗?
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他见证了他急速成长蜕变的全过程,看着他从籍籍无名之辈一路成长为众所周知的晏执法,这期间的辛酸和苦楚只有一路追随着他的这几人看得到。
他一面希望他能从自虐般的自我折磨中挣脱出来,又私心的不希望他背弃小少爷。
他不信爱情,更何况是谁都不看好的男人之间的爱情。
可在小少爷自杀后,晏景修那接近半年的疯癫与崩溃,他是看在眼里的。
当初在叶淮左想要强行带走沈奕之时,他拼死抢夺。
被对方无数次的打倒在地,又无数次的爬起身。
直到鲜血近乎浸满了那一片土地,他也倒在血泊中无法动弹了,才在绝望中昏死了过去。
他不止一次的庆幸,还好叶淮左虽心狠,但也不是毫无人性之人。
虽招招狠厉,但处处避开了要害。
所以场面虽血腥暴力,但也不至于伤到晏景修的本源或性命。
每每回忆起那晚晏景修声嘶力竭仿若天塌地陷了般的绝望神情时,他也忍不住的心脏钝痛。
那一次是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刺激,饶是身体素质极为强悍的晏景修,也是在病床上昏睡了一个多月才苏醒。
醒来后就是极尽癫狂后的彻底沉寂。
双目空洞,精神崩溃。
要不是沈奕的肉身还存活于世,纪荒眠丝毫不怀疑这人会毫不犹豫的跟随他而去。
呵,爱情啊,果然是个让人疯魔的鬼玩意儿
可最近这小子
“我只有他,从始至终,只有他。”晏景修低低回答,那常年冰寒刺骨的眉眼竟是有着逐渐解封之意,那眸底深处竟是流淌着淡淡的暖意。
仿若久旱逢甘霖的希冀。
“发生了什么?还是说阿狸那边有什么关于小少爷的好消息?”
晏景修没有回答。
不远处一位高挑靓丽的少女穿着精致的晚礼服,妆发绝美,五官清逸脱俗。
可这样漂亮的造型装束却配了一双格外打眼的白球鞋。
少女蹙着眉心,一路绕过数波前来搭讪的青年才俊,最后提着裙摆拔足狂奔到纪荒眠二人眼前。
纪荒眠欣赏美女的神情一滞:“”
“我觉得,你还是稍微注意一点儿自己的形象比较好好歹,投胎了一张这么不错的脸”纪荒眠摸着鼻头有些无语的打量着发型有些散乱的少女。
“哈?”叶竹西相当随意的甩了一把身前乱糟糟的长发,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然后毫无形象的夺过晏景修手里的酒杯,仰头喝了个精光:“喂,你最近咋了?又不去看那个娘娘腔,又不出任务的,相当反常啊。”
纪荒眠一听这话,连连点头。
看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晏景修最近很反常。
更何况是沈家那个出了名的宠弟狂魔---沈昪?!
不远处的沙发上,轻晃着酒杯,眼神从晏景修一行人进屋后就没挪开过视线的沈家大少爷,彼时正拿着无比怨恨的目光死死瞪着他们的方向。
如果眼神能杀人,晏景修坟头草估计都该两米高了。
“昪昪”一身休闲装束的叶淮左缓缓靠近沙发上怨气极重的男人。
沈昪杀人的目光雷达般扫向身前的英俊男人。
“别踏马的用叠词喊我!”
叶淮左:“”
“昪”
沈昪沉沉叹了口浊气,最后闭眼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恢复到一惯的优雅贵公子模样。
“什么事?”
叶淮左看他气顺了些,表情有些无奈道:“那小子往日里总粘着小奕时,你也是看他不顺眼,现在这人好不容易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