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
听到这番话,赵烧顿时愣住了,心中原本尚存的一丝侥幸瞬间烟消云散。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王石,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这也不行,那……那也不行,那依你看,咱们眼下究竟该如何是好?”
此刻的赵烧已经完全被恐惧和迷茫笼罩,往日里的冲动与莽撞似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石见状,缓缓将放在赵烧肩上的手移开,语重心长地说道:
“兄弟,越是这种关键时刻,你就越需要保持冷静,好好琢磨出一个应对之策来才行啊!
毕竟,光靠一时的意气用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说完,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给赵烧留出足够的空间去独自思索。
,!
赵烧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他开始认真回味起王石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越想便越发觉得后怕不已——若是真如王石所言,那么不仅自己往后余生都将不得安宁,就连母亲也要跟着自己受苦受累,过上居无定所、四处漂泊的凄惨生活。
想到这里,赵烧不禁打了个寒颤,暗自庆幸还好这一切尚未成为现实。
仿佛是熊熊燃烧的炭火堆被猛地泼上了一盆刺骨的冰水,赵烧心中的怒火瞬间熄灭得无影无踪。
他紧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波动,逼迫自己迅速恢复冷静与理智。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
"目前对于我们来说最为关键的任务,便是想方设法搜集到关于他们的详尽资料以及确切人数,同时精心策划出一份天衣无缝、能瞒过警方耳目且不会暴露自身身份的行动方案,对吧?"
言语之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敢。
王石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认同:
"非常正确!
总算没白费我苦口婆心对你的劝说,如今你只需听从我的调度安排即可!"
其实,王石心底暗自对赵烧此人钦佩不已,要知道,在如此盛怒难遏的情形下还能够即刻镇定自若地分析局势并思考应对之策者实属罕见。
紧接着,赵烧皱起眉头,面露疑惑之色问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究竟应该从何处着手呢?
貌似这深更半夜之际,大家都早已进入梦乡,似乎并没有哪个场所适合人群聚拢以供消遣娱乐呀! "
由于从未在夜间踏出镇子半步,所以赵烧对于夜晚镇上哪些地方可能会吸引众人前来游玩一无所知。
就连刚才前往诊所的途中,他也未曾瞥见任何有人在外游荡的身影,家家户户皆是紧闭门户,安然入眠。
尽管此时的他已然恢复了平静,但倘若让其在那犹如井口般狭隘的知识领域内去思考太过繁复的难题,这无疑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与煎熬。
"嘿哟喂,我说你咋这么愚笨呐,敢情是从未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啊!"
王石发出一阵嗤笑,脸上流露出一种看待乡巴佬似的神情。
赵烧急忙插话道:
"行了,你就甭取笑我了,有啥事儿快讲吧。"
王石抛出了一个词语
:"赌场,你可有曾设想过?"
一听到"赌场"这两个字,赵烧瞬间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开了毛,
"好哇,我原以为你能憋出个惊天动地的大绝招呢,没成想竟是赌场!
哼,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踏足那种地方的,否则日后我娘亲定然会将我弃之不顾的。"
他脑海中清晰地回荡着贺牛曾经的告诫:
"若是你胆敢涉足赌坊半步,我跟你娘往后便再无你这个儿子。"
王石见状,赶忙表态:
"那么你究竟是否还存有替你娘亲复仇雪耻之心呢?
反正于我而言,做或不做此事皆无所谓,然而对你来说情况却截然不同,因为从今往后,恐怕再无人能够助你一臂之力去报此血海深仇了。"
说完之后,他故意做出一副要转身离去的样子,但脚步却显得有些迟疑。
就在这时,赵烧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纠结情绪。
如果真的走进那个赌场,那么从此以后,或许娘亲就会彻底抛弃自己,到那时,难道自己也要像街边那些可怜的流浪者一样,过上居无定所、漂泊不定的生活吗?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又怎能替娘亲报那血海深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