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未知犹如沉甸甸的巨石一般压在贺母的心上,令她原本就高悬着的心愈发沉重,仿佛随时都会坠落深渊。
无尽的忧虑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将她紧紧包围,使得她几乎无法喘息
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之中,希望之光却悄然降临。
随着那位大夫的出现,贺母心中那股强烈的焦虑竟然迅速消散得无影无踪。
只见大夫高声呼喊着:
“下一个!”
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但此刻门外排队等候的人群已所剩无几,寥寥数人而已。
待处理完眼前最后几位病人后,大夫才不紧不慢、悠然自得地踱步至贺母身边。
他仔细端详着贺母身上的伤势,认真检查其目前状况究竟如何。
贺母满脸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究竟是怎样来到此处的呢?”
她的眼神充满迷茫与不解,迫切渴望从大夫口中得到答案。
大夫轻轻地揭开缠裹在身上的绷带,露出那已经开始微微结疤的狰狞伤口,他眉头微皱,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这触目惊心的伤势,同时口中喃喃说道:
“你呀,可真是要感恩上苍赐予了你如此孝顺懂事的孩子啊!
若不是他夜半时分不辞辛劳地背负着你赶来此处求诊医治,恐怕此刻你早已魂归黄泉,没了性命呐。”
“那么,我的孩子现今身在何处呢?”
贺母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满脸忧虑地紧接着追问道。
“这个嘛……不太清楚哦。
昨晚与他相伴而来的似乎叫做王石之人,同他交谈数语之后,他俩便一同离去了。
至今尚未归来呢。”
大夫稍稍停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稍作思考后继续言道。
“说起来啊,你着实应当诚挚地感激这位好心人呐!
若非他慷慨解囊,拿出钱财来拯救你的生命,或许我早已将你驱赶出门外了。
唉,真不知该说是你命大福大造化大呢,还是纯粹只是运气爆棚罢了。”
言罢,大夫轻轻摇了摇头,似是对命运的无常感到些许无奈。
随后,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不再言语。
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原来是王石和赵烧二人并肩踏入了诊所之内。
一眼望见贺母已然苏醒过来,王石毫不犹豫地飞奔上前,双膝跪地,轻柔且谨慎地握住贺母那双满布伤痕、令人心疼不已的手,眼眶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地道:
“娘啊,都是孩儿不孝,让您忧心忡忡了”
大夫此时正全神贯注地专注于手中的工作,他的眼神坚定而又专注,犹如一位战场上的指挥官,正在严密指挥着生命的战场。
他严肃地对赵烧说:
“你若还有体力要发表意见,就请站在一旁低声交谈,不要在这紧要关头打扰我处理伤口。”
赵烧满脸不情愿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贺母受伤的手臂放回原处,尽量不触碰到伤口。
贺母看着他,眼中满是疼爱与无奈,她虚弱地安慰道:
“没事的,孩子,娘亲看见你安然无恙的就放心了。”
接着,贺母的语气变得有些责怪:
“你啊,自从你父亲离世后,你就没有让我真正省心过。
生活中的波折和坎坷,让我这个当母亲的真是担忧不已,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看到尽头啊?”
赵烧听后,深感愧疚,他坚定地说:
“娘,今后不会再让您担忧了。
我会坚强起来,承担起家庭的责任,照顾好您。”
然而,贺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她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艰难地开口说道:
“你呀,每次都这么讲,但实际情况又是如何呢?
究竟有几回能真真切切地让我安心、放心呢?”
一旁的大夫见到此景,连忙插话,再一次截断了赵烧正欲继续的话语。
他敏锐地察觉到,刚才才处理妥当的贺母伤口处包扎着的绷带此刻已悄然泛起一层淡淡的红色,那分明是鲜血渗出的迹象。
大夫不禁皱起双眉,神情变得格外凝重且严肃起来,他直视着赵烧,郑重其事地告诫道:
“够了!
你还是不要再唠叨这些了吧。
此时此刻,你最应该去做的事情就是确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