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紧紧皱着眉头,那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仿佛能将人瞬间切割,他严厉地质问赵烧:
“他不是投降了吗?
为何还要开枪打死他?”
赵烧脸上依旧是那副平淡如水、波澜不惊的神情,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说:
“营长啊,您是不知道,那家伙哪像是真心投降的呀!
我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觉得他肚子里准没憋好屁!”
营长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中却透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说道:
“赵烧小兄弟,我说你傻啊,还是说你聪明啊?”
赵烧满脸的困惑与不解,急切地问道:
“什么意思?
营长您这可把我给搞糊涂啦!”
一旁与营长相识已久的二排长走上前来,重重地拍了拍赵烧的肩膀,带着几分无奈好心解释说:
“你把他杀了,不就相当于向对面故意暴露了吗?”
赵烧听了这话,犹如被一道惊雷直直击中,整个人瞬间呆住,一下子反应过来,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深深的懊悔。
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万一自己不做掉传信人,自己必然会陷入巨大的危机。
传信人那狡黠的眼神和嚣张的态度,让他深知一旦让其有机会开口,自己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传信人一旦说出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就是有百口也难辩。
这才不得已杀了他。
赵烧苦着脸说:
“哎呀,我当时哪能想那么多呀!
我就觉得那家伙像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不赶紧解决掉,指不定把咱们都给炸飞咯!”
按道理来说,队伍里面除了卧底,而赵烧也除了这个对他吆五喝六、趾高气昂的传信人,本应该是皆大欢喜、双方共赢的美好场面,谁知道传信人会在最后关头给赵烧整出这让人措手不及的一幕。
营长蹲下身子,极其仔细地收拾着传信人身上的物品,从他的兜里翻出了一枚小巧的笛哨,还有几块泛着微光的大洋,其它就只有他手中那把紧握的、冰冷的手枪。
营长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站起身来,怒喝道:
“来人把他给我抓了”
赵烧瞪大了眼睛,愤怒地问道:
“凭什么?”
营长阴沉着脸来到他身边,语气不善,充满了质问地说:
“就凭你这几天以来行为异常。”
胡排长也快步来到赵烧身边,一脸不好意思,带着些许愧疚地说:“得罪了。”
赵烧站在那里,神色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本身就没有反抗的想法。
他的脑海中此刻正飞速转动着,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绝佳的主意,说不定不仅可以完成此行他的最终目的,还能够查明农民自卫队里面是否真的有他所找的兔子党员。
胡排长动作麻利地捆好赵烧的双手,那粗糙的绳子在赵烧的手腕上勒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赵烧嘟囔着:
“胡排长,您这下手也太狠了,我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您这么折腾呀!”
众人这才押着赵烧返回军营所在地。
………
等赵烧再次见到王营长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刻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缝隙,斑驳地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影。
王营长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米粥,一勺一勺耐心地喂给赵烧喝下去。
那米粥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赵烧咽下米粥,满含感激地说道:
“多谢营长,您可真是位好人啊!”
王营长放下碗,目光紧紧盯着赵烧,开口逼问说:
“是我逼你说,还是你自己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赵烧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
“营长,我知道杀了传信人这事让大家起疑,但我真的有苦衷。
当时的情况危急,传信人眼神闪烁,我感觉他根本没打算真心投降,他的目光一直在游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时机。
一旦让他有机会开口,咱们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而且,我发现他身上有那枚笛哨,这很可能是他与敌方联络的工具。
我杀他,也是为了保护咱们的这次行动不被暴露。”
王营长摇摇头不满意的说道:
“赵烧,你以为你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