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场激动人心、令人热血沸腾的永新大捷过去后的数日时光里,人们脸上洋溢着的胜利喜悦仍未彻底散去,仿若春日暖阳下迟迟不愿消融的积雪。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祥和的氛围背后,局势却犹如夏日的天空一般,骤然间风起云涌,变幻莫测起来。
那个曾经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的漏网反革命右派分子刘枚皋,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侥幸从硝烟弥漫的永新起义战场上逃脱出来。
他就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耗子,鬼鬼祟祟、提心吊胆地一路潜逃至湖南茶陵。
此时的刘枚皋,身形愈发显得消瘦憔悴,那张尖嘴猴腮的面庞上镶嵌着一对贼溜溜的小眼睛,活脱脱一副奸佞小人的模样。
一路上,他好似一只受惊过度的鸟儿,稍有风吹草动便吓得魂飞魄散,其狼狈之态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尽管如此,但深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怨恨却宛如熊熊燃烧的烈焰,不仅没有丝毫熄灭的迹象,反而越烧越旺,几近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当这个心怀叵测的家伙终于抵达茶陵后,他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始四处活动,犹如一只嗅到了腐肉气息的贪婪苍蝇,不择手段地寻觅可以让自己依附的强大势力。
“军爷啊,求求您一定要给小人做主哇!”
只见刘枚皋满脸谄媚之色,点头哈腰地凑到驻茶陵的光头党军队第三军军部特务营长官面前,声泪俱下地哭诉道:
“那永新如今已被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泥腿子给霸占啦!
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们在那里肆意妄为,把原本好端端的一个地方搞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呐!
只要您肯出兵镇压,那小小的永新必定会成为您的掌中之物。到时候,荣华富贵自然是享用不尽啊!”
只见那特务营的长官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铁塔般矗立在那里。
他那张宽阔的脸庞上,横肉纵横交错,仿佛每一道肌肉都蕴含着无尽的凶煞之气。
一双三角眼如同毒蛇一般,只需微微一瞪,便能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他正扯着嗓子,用那粗犷得如同雷鸣般的声音怒吼道:
“哼,就你们这群乌合之众,竟然也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肆意撒野?
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凭借着刘枚皋那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口才,再加上他对永新地区实际情况的刻意夸大和添油加醋式的描述,竟然奇迹般地说动了这支向来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队伍。
这些人被刘枚皋所描绘的虚幻景象冲昏了头脑,一心妄图凭借武力强行收复永新县城。
他们完全不顾及当地百姓刚刚获得的自由以及对未来生活充满的希望,只想着满足自己的私欲和野心,要将这座原本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小城再度拖入黑暗无边的深渊之中。
而当特务营即将攻打永新县的消息如同一阵风般迅速传遍了整个永新县委时,一场紧张而激烈的保卫战随即拉开了帷幕。
在王亚新、袁文才、王佐等杰出领导者的紧急号召之下,来自四个县的农民自卫军纷纷响应,他们怀着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迅速集结在一起,准备迎接这场前所未有的严峻挑战。
在那如火焰般熊熊燃烧的烈日无情炙烤之下,广袤无垠的沙砾洲上热浪滚滚袭来。
英勇无畏的农军战士们宛如一群猎豹,悄无声息地潜伏于沙坑之中以及茂密的芦苇丛内。
赵烧犹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趴伏在草丛之间,炽热的阳光直直地照射在他身上。
颗颗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沿着他坚毅的脸颊不断地滚落下来,一滴接着一滴,迅速浸湿了他身下那干燥贫瘠的土地。
他那双粗糙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手中略显陈旧的土枪,目光犀利如鹰隼,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前方。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正在默默地向上天祈祷着这场即将爆发的激烈战斗能够一切顺利。
“刘三,千万别乱动!
稍有不慎就会暴露咱们的行踪。”
赵烧压低嗓音向身旁的同伴发出警告,虽然声音极其轻微,但其中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听到赵烧的提醒,刘三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只见他双唇紧闭,抿成一条直线,眼神之中既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紧张情绪,同时又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突然停滞不前,变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