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镜观察着战场。
他看着那些炮弹如雨点般冲进农军的阵地之上,然后在触地的瞬间形成巨大的光团,那光团如同太阳般耀眼,接着便一闪而失,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死亡的气息。
副团长谢流淌小心翼翼地问:
“祝团长,这样不要钱似的放炮弹,你承受得住?
要不等明天正式开站的时候,再用也不迟啊!
就如同打牌一样,哪有一上来就先丢出两王的,你这不就是在存存浪费吗?”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和疑惑,不理解团长这种看似疯狂的举动。
祝侃嘴角一抽,心中暗暗骂道:
“我就说怎么每次打仗,怎么你的事儿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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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一想清楚这个副团长是地主们合起伙推举上来的,背后有着复杂的利益关系,也就不再为这事儿太过生气。
他反而掷地有声地说:
“谢副团长,还记得战场之上我跟你怎么说的吗?”
谢流淌不禁想到,要不是上次自己克扣部队的物资,导致前线告急,差点酿成大祸。
好在祝侃及时带人止损,让他把物资发放回去,不然自己早就坐上团长的宝座了,也不用受他的气了。
当时祝侃有理有据地说:
“该做(⊙o⊙)啥?
就做(⊙o⊙)啥?
别多想了。
别不到时候自己后悔就再也没有我帮你收拾烂摊子了。”
这让谢流淌明白自己在祝侃面前还是低人一等,同时也清楚自己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可这次身为地主团代表的他,觉得自己不得不发声。
他急忙回话说:
“知晓,赵晓。”
这时,落在在苌林的炮弹也停了下来。
祝侃不由放下望远镜,转头看向谢流淌,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地问话:
“既然你知晓了,那你就说说你知晓了什么?”
谢流淌心头一紧,然后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些念头,赶忙回话:
“在这军营内,凡事都要听你的命令是吧是吧!”
祝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
“不错,看来有长进了。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为难,毕竟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要是我没了,你不也就跟着没了。
至于我为何要大晚上的不睡觉,连敌人真正的位置都不清楚也要放炮,你应该知道该怎么跟那些人说了吧!”
谢副团长不由地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团长在考验他,也是在让他明白自己的立场。
他回答道:
“要是那帮人问起来,我就说大人您是为了让敌人半夜睡不安生,明天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我们便可以以极大的优势打击敌人的士气,进而导致敌人彻底输了下去,大人你看我说的对吗?”
祝团长没有言语,只是从他身边而过时。一只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说道:
“看你越来越识时务了。”
紧接着就从团帐内由里向外走出去了,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冷峻,仿佛是战争之神的化身,准备去继续指挥这场残酷的战斗。
………
再来看看第二道防线的情况。
沙袋堆积成片的壕沟内,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和血腥味。
时不时就会有一两个硕大的坑道,那是炮弹落下后留下的狰狞伤疤。
这些坑道旁也不时有一两个战士躺在地上哀嚎。
他们的身体在痛苦中扭曲着,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浑身是血。
而一边的农军战友捂着他的嘴安抚着说:
“好兄弟,你忍一忍,马上就过去了。”
那战友的眼中满是泪水,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努力地压抑着,不想让更多的敌人听到这里的动静。
他紧紧地捂着受伤战友的嘴,手上青筋暴起,仿佛这样就能把战友的痛苦分担一些。
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眼泪不争气地径直往下流。
他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瞪大了双眼,那眼中满是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
他的双腿被炮弹炸断,鲜血如同决堤的河水似的,止都止不住。
那鲜血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染红了周围的泥土。
他想大声哀嚎,从而减轻自己的痛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