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的加入。”
遥相呼应,教父伸出手,拂过眼前那凌乱的光幕。
神父实力最强,就这么按部就班得就进入了主使境界,显然积蓄已久。
他感受到了虾族强者诞生的气息。
作为一族之父,教父更进一步,孕育出了虾族的气运之源,只要虾族的整体实力增强,他就能受到反馈。
教父本来想在世界岛主持种族大融合,与npc交融,但是现在看来,这种事情只能延缓,不过来到这片陌生的世界之后,他震撼于龙兽两族的契约,那种比肩大能者的战斗力合体形式让他大受启发。
至于这镜中世界……
只能说,天降奇缘!
感受到境界的提升,教父情绪微微昂扬:
他所知道的虾族历史是最完整、链条最长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有这方面的心思,黑白双煞怎么会陨落那陌生的战场呐……
“只要你觉得你是虾族人,我就承认。”
荒囚,那鹿角少年一把大刀杀上匣兵星,那是虾族文明的主星系,白煞与其鏖战于百万龙族躯体如飘带般舞动的屏障地带,他们躲闪着巨龙遗骸的冲撞,彼此奋力搏杀,最后荒囚不敌,在欲逃离的时候被黑煞擒拿。
“怎么,自己做的事情不愿意承认?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敢作敢当了。”黑煞语调轻佻,白煞默默地包扎着伤口,给那鹿角少年也递过去一卷:
“这次我胜之不武,下次,有机会继续。”
“好!”荒囚原先胀红的脸不再赌气,郑重回应道。
被关押半月之后,教父与他相见。
那鹿角在阴暗之中,握持一把短刀,目光锐利。
“虾族没有集体认同感。我期待你的加入。”
窗口的斜阳,神父在他的面前伸出手,那么坦然。
“你身边没有力行者?”
“你都没有越狱的行为,我又怎么能把你当囚徒对待?”
“那……,给我点时间。”
“请您下榻旅馆,了解一下我们的所作所为。”
教父还是那么温煦,随后便不再逗留。
诚如那句话所言,认知一个人有时候十几秒就够了。
教父与荒囚,便是这样结缘,但此后再不曾见一面。
此刻感受到对方与自己的遥相呼应,神父很惆怅,又开始怀念黑白双煞。
如果你们还在,此刻未尝不是盛世。
虾蟹之争,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没有血缘,不同属一个文明,种族都有差异,在争端的七十年之后,双方之间便没有任何的缓冲地带。
不是包容,不是无理取闹,不是理念、道路的分化,不是文脉的切割,是有你无我的生死存亡。
结果,五亿年了,现在的虾族竟然觉得自己跟蟹族,在玩情趣游戏……
心寒,有时候并非大喊大叫。
虾族这种肮脏落后愚昧的种族,对谁都不服,但只要蟹族抽一鞭子,它们反倒跪舔,高呼“老爷”,觉得一定是自己做错了。
作为虾族的父,面对这么一个底层逻辑就有问题的种族,他拿什么改变?
真的发生虾族的起义,它们的对手不是蟹族,而是自己的同胞,底层虾族。
是是非非,甚嚣尘上的鬼魅说岁月是具现化的,到什么年纪就会做什么事情。
红尘大梦三千劫,死亡前的路障催促着神父快马加鞭,而他不过是念着神明的名字,在暮色来临前懊悔:
这命最苦,是在月光下,数着零零散散的六便士,痴望年少轻狂。
他当年意气风发得从阿福手里接下这个位置,可有想过,十年后自己竟然会如此沧桑?
蟹族全方面的控制了虾族的跟脚,这些廉价的生命原料被洗脑成了最忠臣的傀儡,自己的传媒战争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了。
这大统一游戏有什么企图?
说到这件事,教父才是最疑惑得那一位,可如今他明白了,就算那位策划者跟蟹对立,也绝不是虾族的依靠。
对方不在乎自己这种残缺的种族,它们引以为傲的历史在对方眼里一文不值。
是什么时候开始放弃的?
从学徒一直悬而不决时瞧见端倪,显然虾族连做傀儡的能力都没有。
毫无利用价值,金玉之外败絮其中,对于这点,他也应该有所预料的。
至于虾族为什么会一直存在,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