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感觉总梦想着死亡,命运给他这副残破不堪的身躯太多太多的馈赠,他一步步从难民走上了总统之位,从通缉犯走到了开国以来最伟大的领导者,从一位不能修行的奴隶,蜕变为堂堂二境大能者,且在此境登峰造极。
这是为什么?
他明明就想随那位红发伯爵去了,就像死在那枯藤老树昏鸦的注视下,他甚至就能咒骂命运了,结果迎来了转机,他也是一位完美主义者,无法面对自己狗尾续貂的生活,无法凝视自己残缺的身躯,还有那一片狼藉的记忆。
雨,洋洋洒洒。
“我听到一个好故事。
“王子如苍鹰着落悬崖,因为他失去的双翼,在这个过程中他遇见了柔弱的蝴蝶,它用自己的爱给苍鹰空洞的生活带来了欢乐和愉悦,所有人都觉得王子被治愈,他们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从始至终王子都没有停下对自己死亡规划的践行,而是用一场壮烈,完成了对苍鹰生命力的呈现。
“蝴蝶还是蝴蝶,王子仍旧是王子,他们的相遇是意外,但再美的蝴蝶也留不住苍鹰,更无法留住失去双翼、心死如灰的王子。命运的馈赠,是否要珍惜呢?我不知道活到什么岁数才能给出答案,可惜,我无法留下来什么。”
这里的历史,就像是画展,每天展出不同的壁画,这些历史都很好看,只是充满了艺术家干涸的想象,它根本就不自由,面对这些苍白的静物,山君只是保持沉默。
什么是活得?
不被约束就是活得。
可,能够被表达的,最起码,眼下这些表达,并没有这么长的容纳力,它不是凝结的岁月,它只是虚假的数字,它没有内涵,无法被解读。
大总统并不想追究宇宙飞船上的客人如何如何,这些都毫无意义,不是一个层面的事情,不需要讨论,他们这些老家伙不过是背景,让这些孩子去实践自己的天赋,不受自己的干扰。
现实吗?
看看乌鸦祭祀吧,人家在意吗?
光元素始终在掌控,只要发生的事情符合他的心理预期就好了,没有人在意结果,他就好像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在戒指中,在那段破碎的时间长河中,只有那段时间的乌鸦祭祀才是活得,是有感情的,是有自己的欲望的,但是在这里,怎么样都可以。
倒不是说心死了,却毕竟是懈怠的:一个不努力的人是无法去感染一个世界的,所有的静物都那么麻木得领取着自己的号码牌,在自己的候场去等候宣判,这样的过程没有意思。
但,不需要这些,它要的是前进,它不在乎菜有没有熟,调味比例是不是合理,摆盘好不好看,它把自己当作了流水线的一环,只需要执行,只需要上桌,然后,等它冷掉。
没有人会吃它一口。
山君也不爱说话,“你喜欢周期蝉吗?就为了那十四天的光阴。”
“我见过蜉蝣,它们很美,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为什么而死。”
“你厌倦了吗?被困在这个毫无生机的地方。”
“不可能!这里的历史明明那么伟大!为什么不让说!为什么!我是残缺的,它们也是残缺的!可是!为什么!”大总统质问眼前的老者,他没有名字,可背靠平江山的两位有!
他想知道,是不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们准备了这么久的节目,你怎么能说撤掉就撤掉了?
这不公平,你知道的,这不公平!
大总统很愤怒,山君只是温柔的笑着:
“不值得,不值当。”
他语调温和,月朗星稀,似乎在玩摇摇乐,另一边巡江尊者吃完了苹果,开口说道:
“大总统,我这也有段话。当年求偿轩借名字的时候,大厨很是不满意,一想到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做出来的菜肴,竟然要被一群吃不得细糠的猪糟蹋,如此还不如不做。您说呢?这世上对错重要吗?
“说个例子,某地方女方婚内出轨带个孩子,您觉得法律怎么判呢?
“正常是找单亲妈妈要赔偿,或者大度点,就和离?那请问,一个单亲母亲带着孩子露宿荒野,死了,怎么办?
“出于人道主义,被出轨一方就要赔偿,否则不予离婚,出事了找到家庭这个单位,捆绑处理也就好了。
“你身上有面子,觉得正常程序自己应该登台谢幕,但实际上,人家不情不愿得让你露脸,你觉得能按照正常流程给你谢幕?
“都说杀鸡儆猴,你就不要闹了,现在让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