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敢!”
赌徒跪倒在地不断祈祷,丝毫不敢再想暧昧的事情。
至于长侯发怒,显然是怕棒杀。
贵族的等级制度是森严,在隐秘规则下,给自己上难度,那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目前来说,光元素可以朝着这个目标去,他们这一队人马随机应变就好了,但若是变成四个公爵,那以后发生些什么,也只能算咎由自取。
所以,这个标签绝对不能贴在身上。
眼下看着三缄其口的两兄弟,与凝固的车内氛围,显然是再也撬不出什么话题,乌鸦祭祀睁开眼,“还有多久能到?”
“阁下稍安勿躁,最多五分钟。”马夫的声音还算稳定,但是面对这位喜怒无常的公爵,他如今也是有些手脚发凉,毕竟刚才看那位的身手,十分得不简单。
不再多想,石制的教堂近在眼前。
眼下光元素才算清楚下一步确切要做的事情:
重修教堂壁画。
子承父业,阿达就是获得修复工作的总包头,说好听点,叫艺术总监。
有趣。
乌鸦祭祀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了一点点兴趣,“你父亲当年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发扬光大。你们兄弟俩做的事情,我不参与,也没兴趣管。但是我希望你们明白,我的耐心是有限度得。”
“您请——”阿达默默得让开半个身子,随后又充当讲解员,在一旁讲述着这里的修复工作。
“你觉得这世上有天使吗?”乌鸦祭祀突然道。
“天——,天使……”
阿达的情绪转变并非惊讶、好奇、古怪,而是,沉默。
带着一点悲伤。
“公爵,我想您应该是误解了。天使就是个比喻,每次有新的良家妇女失足落水,等待我们这些英雄去拯救得时候,我们就会把那种爱的感召形容为【天使的声音】,您也知道,对于我们这种泼皮无赖而言,任何愿意对我们袒露心扉的女人,都是天使!”
此刻那赌徒表现得是那么有勇气,光元素饶有兴趣得笑了笑,随后上前又拍了拍马夫的肩膀,“您也这般赞同您兄弟的言论吗?”
“啊——!我,其实并不清楚这些。”阿达摇了摇头,神情有些不自然,似乎是失落,但他终究是恢复了之前的演讲节奏,继续讲述道:“您请放心,我定会让壁画重新恢复得。”
“好,那便继续看看吧。”
乌鸦祭祀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薅羊毛的机会,再者祂现在对眼下的环境还是一知半解得,需要新的角色出现,祂才能自然衔接。
“之前看您的动作,你们兄弟感情还算和睦吗?”
“哎——
“长兄为父。我弟弟从小运气就好,为人也机灵。他刚出生没多久,我们父母便相继离世了,我那时候也还小,照顾自己都有些费力,他便是在那时候,与街头的混混相识,然后便开始做一些走私犯罪的生日。
“我们兄弟的关系这些年算好了很多。以前他在赌桌上,多少能赢点生活费,但这次——他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毕竟是手足兄弟,我前前后后也帮了不少忙,让您看笑话了。”
“没事。这匹马你先好好照顾吧,希望不会让你出太多的代价。”
“多谢您宽宏。”阿达行礼,去安顿了。
“你住哪儿?”
光元素突然开口问道。
“我——,小的住山里。”那赌徒犹豫了片刻。
“我看你对城里的消息很灵通。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乌鸦祭祀变出一把藤椅,拄着拐杖坐下,嘴上叼着雪茄,大背头梳理得一丝不苟,掌心托着一颗靛蓝色的水晶球。
“您,您希望我为您做什么?”
“哦?”光元素眼神微眯,看了他一眼。
踢皮球?
乌鸦祭祀使了一个眼色,袁辖点头之后一拳废了他的胳膊!
“哎呦!公爵!公爵!手下留情!您想知道些什么,我都说!”
“你原本打算逃到哪里?”
“梧桐城!我本来想穿过那片红土,去未知的地方看看,但是——”
“你舍不得跟你厮混的那个女子?”
“是,是。”赌徒大喘气,汗水布满脸颊。
光元素思考着。
不对劲。
起码,这飞船文明的接触边界变大了。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