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艾滋病,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管这种公共性病叫抑郁症。
“我不明白,我扮演着他们心中的形象,在荒漠中前行,但我做任何事情都要被批判,我翻开历史,就像在欣赏梦幻的未来。
“请您明白,我没有在狡辩,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去清洗身上的污秽。可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悲伤,到底是什么因我而死?无穷的鬼魅环绕着我,我读不懂它的呢喃。”
恪亲王无动于衷。
他只是在解密,并没有走进对方编制的情绪。
真是罪恶啊,你这循循善诱的恶魔。
苏耀在笑,眼眸底满是冰冷,随后,他开始安慰道:
“放宽心。土地里面长出来的笑话是能引起共鸣得。从前,开国大帝质问修长城的劳役:为什么造反,有事情不能报官吗?却被反问,你造反的时候怎么不报官?
“为什么说要等一千年之后,飞船文明才会有希望?因为那位红色的巨人来了,只有那时候,我们才能找到矛盾的根本,从而解决它。
“一个不断内斗的文明,是无法来到四维的,就像是把用胶水粘合起来的气球给他吹大,体积会压垮结构,最后爆炸。
“我们应该如何给一个原始的社会开启智慧?
“不,你始终教不会鱼儿飞翔,我们在这里野餐,喜欢这里的环境,它独特,很有魅力,在这里就像回到了我们自己的历史当中。
“但,五百年的时光,你们仍旧什么都学不会。这次见面,是因为天使对我们宣战了,然后,她死了。我们想来这里看看,看看那位东躲西藏的神,到底懂得多少科学原理,能否将我也变成祂的信徒。”
恪亲王实事求是的讲述,打破了温和的铺垫,他疯狂的挖掘着信息,但审问注重一个松弛有度,苏耀也没有逼得太紧:
“想做些什么吗?或许我能够帮你。”
“我知道祂会在哪里显神。”沉默良久,赌徒交代了自己的秘密。
“你为什么会知道?众所周知,祂无所不能,没有人能够预测祂的行为,以你的能力,应该也无法做这么大的布局,逼祂不得不来吧?”
“……,这是个秘密先生,我慢慢跟您解释。”
白蚁摇了摇头。
他身上的伤来不及处理,如今正淌着血,随后伤口有所愈合,他昏昏沉沉得讲解道:
“您应该知道【天选】和【拣选】的概念吧。”
“是的,你是恶魔的天选之一,无条件拣选。你不是没有读过神学吗。”博士走在赌徒身侧,苏耀身形挺拔,属于那种吃饭都不会低头的类型,所以贵族才需要餐布系在脖子上。
因为身材没有叶循那么魁梧,恪亲王看人永远是昂着头,他情绪外放,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魅力。
“……嗯,您说的没错,我们家族都是优质的样品——您所谓的白蚁。
“据我所知,神是一份工作,是轮值得,祂做的事情并不能随心所欲,祂只能写报告,上交等审批,所以如果能进入祂的规则世界,就能够预测神的行为。
“这么说起来祂好像提线木偶,也挺可怜的。
“我们家族曾经是神的狂信徒,——当然,我指的是母家,因为我的母亲是白蚁,而这个身份,她是从我外祖父那边洗礼来的。——所以我也是白蚁。
“曾经,那天使说要实现我外祖父一个愿望,似乎必须要这样,它们才能接下去自己做的事情。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了,而我的信息来源,出自我的哥哥,还有母亲的日记本。不过我就算知道这些事情的因果也没有用,毕竟我是男孩,我没有资格继续延续家族一脉,也没有白蚁家族会接受男孩的洗礼,因此,我装作对此一无所知,也是好事情。
“我的成长脱离于家族之外,我本以为自己一辈子就在街头巷尾被埋没了,但我哥给我的礼物,我并没有浪费。在我五岁的时候,有一位天使给我留了封信——我不知道是不是天使——我觉得她是。
“她每五年就会给我新的坐标,坐标上写的地方就是神显圣的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见过真正的神,却始终无法对祂产生信仰。
“不过,我确实没有见过天使,我对天使的了解,来源于神对她的形容。”
信仰就像是入睡和恋爱,是不能强迫的。
乌鸦祭祀回味着这句话,意味深长。
祂也在偷信息,并且准备着布局。
苏耀颔首,感觉自己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