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祂是谁?我之前没有见过。”
“你这样说话太没有礼貌了安生。”她的母亲温柔得批评道,微笑着抚摸着女儿的脸颊,与她对视:“下次不能再这样了,你要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否则,会给别人带来灾难。”
“不好意思母亲……”女孩笑嘻嘻地应下,看了看一旁在树下读书的同伴,穿着洋绿色的短裤跑了过去抱住她的手臂,“艺璇,你又在看什么书呀?”
“嘘,历史书。”身穿黑白连衣裙的女孩用头碰了碰安生,表情很灵动,嘴巴一翘,目光向上抬,长长的睫毛在空中颤啊颤,皮肤白里透红,肢体看着很有力量感,有华丽的肌肉线条。
“哼哼~不会是什么我不能看的合订本吧?”
“是的呀!是安生不能看的历史书呢!”
“哇!你分明在嘲笑我的愚蠢对不对?”
“你好聪明呀!”女孩眉眼弯弯,长发上落了几片泛黄的叶,圆圆的模样还没有长开,但已经有了惊艳的气质,见了就挪不开。
“嘿!都说我霸道,才怪哦,我只是真性情,你才是最坏得呢。”
“我没有,我可可爱爱。”
“装。你都快十一岁,五年级的孩子了,还装。你已经不是最可爱的了,知道吗?”
“是的是的,你好棒。”
安生好气呀,她委屈地抱住艺璇,把脸贴在她的头上,去看她手上的画本,女孩顺势把书微微一合,被短裤女孩伸出手又扯了回来:
“你会让我伤心的阿璇。”
她说得严肃了,长裙不好意思得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把书又张开。
“这才对嘛。——刚才来了位疫医,你有注意吗?”
“你是说,试图代替神传播福音的疫医吗?带着乌鸦面具的那位?”
“哦?你又知道些什么了?”安生很好奇地看着艺璇的眼睛,居高临下,她粉色的唇樱薄薄一层,晶莹剔透,这叫安生半蹲下来,在长裙飘忽不定的目光中,傻傻的笑起来:
“你看着好迷你呀宝贝。”
“谢谢。”虽然不知道这位活宝要做什么,但她还是下意识地缩了缩。
“淡了!感情淡了!小老头,你对我有防备了!”
“没,只是,你很奇怪。”
“哦?我们之前才一起睡过,你现在说我奇怪?”安生带了一串用红绳串起来的手链,绳子便宜,但珠子贵,掌心捏一把扇子,似乎像模仿谁挑起树下那乖宝宝的下巴,目光中透露着些许的玩味。
“哎——,我去找小钰,听听发生了什么。”艺璇文静地整理了下体态,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
安生,太疯了。
眼下那位活力少女正打开扇子,在胸口处往脸上扇风,似乎很是潇洒。
乌鸦……
长裙这边已经没有在关注身后,而是思考起这条意向。
“光从海里挣脱,在沙滩搜索自己曾经失而复得的快乐……”
院子里女子身穿左右开襟束腰大衣,深褐色中带着一抹深色的绿,女孩子的视觉能力比异性高一截,能够对比出颜色之间细微的差异,款式亦是多样。
贵族的服饰特点就是脱产,不易行动,越是繁琐,对肢体有更多束缚作用的服饰,越能体现出阶级的高贵,作为这个圈子的成员,艺璇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交际。
在艺璇进入房间的时候,归钰已经停止了朗诵。
她同样有境界在身,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一清二楚。
贵族仆人多也有个好处,那就是想要什么不需要自己说,这对于养气来说是好事,不计较得失,更好的把注意力都用在自己身上,打磨完美。
绿衣起身,她这身大气、成熟、有韵味,跟她的气场不算相符,她本质上才是眼下艺璇的性子,安安静静,柔柔软软,不过养气有时候也需要霸道,这件衣服就是为了让她能够凌厉点而设计的。
归钰亲和地笑了笑,彼此之间相处并没有说什么话。
像安生这种其实才算是另类,因为她的母亲是沟通者中的教育家,所以对孩子更多的是解放天性的自由培养模式,但艺璇和归钰是贵族联姻的产物。
她们是表亲。
这两种培养方式没有好不好一说,而是两条路。
像安生这种,走得就是金元、夜未央的道路,这条路不怎么好走,而且相比于绝代容易吃亏,但是养成了,别的不说,知名度绝对高。
就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