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维度,但是时空又互相影响,就像幕布游戏:
众所周知,因为光速的限制,我们无法实时知道遥远的地方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物理延迟在原先的擂台世界应该是不存在的,但是现在,南方的格子和中州之间的物理距离突然被拉大了,达到了一万光年。
这一万年的时差,就像是那边的光照射过来,这边正在接受,原先可能是一个结果,但是因为自己这边隐藏规则做了什么事情,就会瞬间把这个结果同步过来;
这倒不是说隐藏规则可以改变擂台规则的现在,而是它改变了一万年前的“光”,而擂台规则的南方除了这一万年前的光以外,其它的光都消失了,它自身变成了一个理想黑体,你无法观测其中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个很离谱的现象。
隧道里,方云的气质变得越加温柔,安安静静的圆脸,低垂的眼睑,柔顺的长发,她穿一件短袖,单肩包,形象柔美、性感、乖巧,笑得时候很安静,有着对异性的致命吸引力,就像是一块香的要命的烧肉,在那里以一种不自知的方式侵犯着苏耀的自制力。
隧道里橘黄色的光慵懒得像是张被子,墙壁上挂着一个相框,里面有一幅油画,里面是只带着宇航员头盔的猴子,头盔里被倒满了深蓝色的液体,闭着双眼的猴子在里面吐着气泡。
奇怪的画……
奇怪的……
方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怯生生地牵了恪亲王的手,这一举动就像是打破了相框的锤子,让头盔里保持永生的液体流了出来,猴子睁开双眼,苏耀原先对方云那微乎其微的情感,也在此刻被慢慢放大。
“博士……,我害怕。”
“没事。”
恪亲王手掌僵硬,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难受。
不对劲,很不对劲!
玩高端局哪里能掉以轻心?
这才刚知道整张地图,一下子就要吃大招……
恪亲王这边正头脑风暴,黑煞则是在岩壁上如蜘蛛一般倒挂:
他眼前的景色并没有昏黄的灯光,滚滚雾气弥漫的世界里根根亮银色的丝线飘荡,黑煞眼看着苏耀和方云都陷入这迷雾之中,然后巨大的虫茧像是捕食般瞬间弹射而出,雾气涌动片刻,又瞬间归于平静。
什么情况?
黑煞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但是他口袋里的深蓝色晶核却在此刻发生了反应,开始缓慢地旋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另一边张守望也感受到了胸口前骚动的吊坠:那颗金黄色的石头。
张守望和袁辖失去了联系,但是通过直播间,他对黑煞、袁辖的处境都有一个了解。
上半截日晷具有分割开时间的魔力,所以哪怕触摸日晷,张守望与天使之间也是无法交流地,此刻无边草原里刮起了一阵悲伤的风,里面是一张书信,上面留下了淡淡地炭笔痕迹:
“抄书,是很危险的事情,因为这世上不可能存在两本一模一样的书籍。那本沉睡的书籍苏醒了,而复写本显示,是我们篡改了历史。殿下被迫迎战,我们输了,逃到了这里。
“亲爱的,你知道日晷的作用吧?当年被封印在赛博机械里的超能者逃出来了,她来找寻自己那位隐姓埋名的姐姐,只要能够满足她的条件,我们就能够获得仅存的生命希望。
“多可悲呀,我想堕入月亮……(强烈抗议,这样的用词对神明产生了极大的亵渎!*译者注)
“海面上的风和浪都被煮熟了,香味飘了出去,我不知道自己还要躲多久,仁慈的主,我命中的幻想,到底有多难熬,月光……”
(纸条上血红色的字:哦,上帝,我保证!我是很麻木的一个人,我向来尊重作者的意愿,就连亵渎天使的话我都可以毫不动摇地再写一遍,可月光!那是月光!)
张守望看得直皱眉。
这个剧本怎么这么复杂?
他原以为这次也会像霸王和秦始皇的副本一样,无疾而终,大能登场,可是他错了,太多太多的细节,太多太多的角色出现,他需要在完全不清楚原貌的情况下做决定,但愿容错率足够高……
多方势力登场,看直播得都红了脸,感觉到刺激,但是袁辖这些参与者,无不紧张到焦虑,就算是金元都有些不满,乌鸦祭祀去哪里了?
这样的局面没有底牌压着,是会乱的。
想着,大统领把目光放到了天上:
那里,有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