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不输公主。”苏耀心如止水,他陷入了暗流,然后平静地把脚从淤泥里拔出来,显然,对他而言,现在还不是脱离恐惧的时候。
似乎察觉到了博士的另一面,他眼下的戒备、克制,是之前所不会在自己面前呈现得;
他总是很有信心,“不出我所料”,就像是空中的泡影,难以捉摸。
方云没有再逗他,而是上前一步,在苏耀转身之后,与他并肩。
“您说刚才那一瞬间,我们经历了什么?”
“这条隧道很长,我也许久没来,陌生了。”恪亲王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悲伤,似乎在缅怀什么,方云也收敛了自己玩闹的心思,安安静静得在她身边步行,眼睛中带着些许得捉弄神情。
海豹:你完了!你爱上他了!
海狗:不要凝视深渊呀!他的迷人,来源于那可怕的危险气息!死路一条啊姑娘!
方云:女孩的爱情是劝不住得,奋不顾身,才称得上壮烈。
女权:媚男是吧?好好一个女孩子,怎么就恋爱脑?男人有什么好的啊!姐妹,自强啊!我们要独立!
天狗:无条件支持女同志为了自己的合法权益而努力哦!(叠甲、蒙脸)
月亮:想吃我?卧槽,用心险恶!
天翅:开玩笑,已经把那条狗杀了!绝对没有这个暗语的意思!
乌鸦祭祀还在巡逻……
别问,就是太痴迷,太投入!
此刻,古槐正在巨龙的头上泡茶:
“你说,我会喜欢上别的姑娘吗?”
“你喜欢过姑娘吗?”
“……,是诶。我努力喜欢上吧。”
“你呀,太过于执着了。有那么多身不由己的女孩子等着你去关心爱护,为什么总想着去玷污良家妇女呢?
“都说撒泡尿照照自己,现在条件好了,买张镜子吧。这个世界很烂漫,纯爱战神也始终在期待自己的归属,但或许我们都清楚,这个年纪只能接受她的不完美。
“信誉分拉满的人,也挡不住时光,你尚且如此,为何又要强求呢?这个世界本不就是为了你而创造得,若是连你都能获得圆满,敢问,真实吗。”
巨龙在半空中游曳,古槐发现,做太监也蛮好的,起码,不会因为繁衍而焦虑,克制住暴力,还能安慰自己,这世界山清水秀。
羽翎不敢抬头,月亮是瘾,他克制许久,但忍不住得:
他可以戒掉对牛头人的奖励,却无法拒绝美好的事物在自己的目光中流动,但这妥协的人生,又怎么能被它所束缚?
所有的原则都需要一个点来崩塌,可当代价成为自己过去的总和时,谁又下得去手呢?
鲸跃之所以艰难,是因为报复,少年不能放下这些虚无的负担,他被自己的想象力所折磨、锁住,在这下了雨的夜,他见不到雪,在那天晴的地方,他又看不见虹。
空空如也的岁月,要什么呢?
不知道,他不知道,就如此纠结了一年,他还是无法给自己合理的结果,既然如此,再继续耗下去吧,等水分蒸干,等血液凝固,等所有的承重结构都被压垮,在废墟中,光明正大地仇恨这个爱了一辈子的世界。
我讨厌你的欲擒故纵,你总是把我当作蟋蟀,用茅草逗弄,你让熟悉规则的人顺着你的计划走动,我带着叛逆与兑现天赋的承诺踌躇,这是一个悖论,我总归会败给你,没有活路。
“有想好吗,看看剧本。”
结局已经固定了,他要做的就是演下去。
少年与自己的骄傲缠斗,他们在江河里来回,但因为自己的胜利条件是时间,在游戏里,他输给了场外因素。
“不公平。”
“笑话,老子跟你玩公平?你以为你长生不老?你凭什么跟我要公平?”
自由是它扔在砧板上的饵料,它就这样戏谑地看着自己的对手,漫天的黄沙,彼此跪坐,但只有一位真正地跪了,另一位在书上,是“知书达理”。
人读得懂书?
放屁,书里写什么信什么,服从权威的鬼,没有第一手信息的键盘侠跟屎壳郎有什么区别?
前线发物资了,拿着东西就往嘴里塞,嘎嘎喷,叉腰大笑,自诩“圣甲虫”,一本写封建礼教的书被用来赞美爱情,感动得热泪盈眶,呼朋唤友来学习,似乎第一视角就书作者想要表达的事情,仿佛脑子被垫在来桌角,被代入感忽悠得把命献了出来。
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