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底是什么。”
“发呆了好久,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毛不拔铸就的,可我是虾,不是蟹,命运给了我太多的枷锁,又让我沉迷于基因的原始诱惑,我不清楚自己在既定的道路上行走,最后会迎来什么结局,就像是快递员,总是忙碌,却注定了空手而归。
“我很喜欢树哥的直播,可到了后来我才知道,就算医者父母心,吃药也是要给钱的。我在这里吃了多年的精神安慰剂,我明白他的离开是注定的,却没想过,会来的这么快……
“我终于又吃倒闭了一家药店,就因为我是虾,我被追赶到这里,无路可退,所有的枪口都对准我,我也明白自己是毫无价值得,甚至于活着,都不如死去……”
“树哥,我想你了,可最爱你的人是我,我又怎么能让你冒着生命危险回来,我舍不得你流泪难过……”
“一切都结束了,我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晚安树哥,晚安兄弟们。”
暴风雨过后,万籁俱静,一棵苍天巨树被拦腰劈成了两截,谁都不清楚,它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每个人都流泪满天,就像是天上的雨穿越时空,来到了我们的脸上。
少年肃穆,他们站成一排,痛不欲生,大家又一次回到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联系,又回到了曾经消费主义兴起的那个时代:
上一次谈过工作伦理和阶级制度,然后再深刻得理解消费主义循环:人在其中充当了什么?
一种介质,一种不断流动的。
消费者就像是没有实体的尸块,他们宛如僵尸,因为精神世界的崩溃,迫切希望用更加直接、暴力的方式来描述自己,给自己的身上打上标签,这时候,商品就会成为它们的灵魂,这也是为何购买会产生快感的原因,归根结底,是因为生产者被迫失去了灵魂。
灵魂作为小丑手上,唯一不能用来展示的玻璃球,它具备强烈的滞后性,相比于朋友、家庭、健康这三种属性,灵魂是脆弱得,它的脆弱在其自身无法表述内在的痛苦,而产品经过营销、传媒、扩张(主要是消费者群体构建的物品文化),具备了一种表现力,作为一段浓缩了意向得、用来刺激消费品流通的宣传品,它真正的价值在于文化领域,在于“表达灵魂”。
事业作为和其它四个球平行却又不同的点在于,这个橡胶球体的重要性可有可无,作为“工作”,它是维护工业时代运转的螺丝钉,生产者的重要性是流动的:
首先他们也是消费者,但是资本家为了扩大利润,很难提高售价,只不断得压缩这部分消费者的消费能力,而这会破坏市场上商品的流动性,这种矛盾最终会导致消费市场脱实向虚,而金融工具的参加,会进一步限制灵魂的监禁时间。
是的,生产力在进步,但有时候生产关系是不允许被改变的,妥协会让高效的工业社会,进入一种诡异的臃肿状态,所有人都被无形的锁链捆绑在了一起,动弹不得,就像是模具给小树苗限制了它最终的成体形状:畸形。
自我毁灭与争斗,是一条永不休止的河流,对于高维来说,有时候做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反而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为,转动不止的钢铁机器,终于允许被休息了。
树哥的死亡是必然的,以它为中心创造了一片全新的桃花源,但是这样的经济体是无法自给自足得,它们付不起高昂的维护成本,就像是所有人都觉得,只要贷款买下某样物品,就高枕无忧了,却全然没有想过,世界是运动的,意外才是常态,真正的危机在于,“自己为安稳。”
为何财富自由的四步走是积蓄、购买资产、资产管理、投资,而所有人都劝穷鬼拿自己的积蓄去投资?
真正的风口在于变化,在于惯性,就像赌博其实是数学游戏一样,欲望就像是山顶滚落的石子,悟性是神明给少年的成年礼:
去吧,趁年轻去撞的头破血流,在失败代价最小的年纪跌入谷底,在你还能被拯救的时候颓废,天使亦或者魔鬼,知识的传承在真正经历的那一刻,才算是彻底变成了智慧,就像是这棵倒下的巨树,让无数的小树苗觉醒:
沉舟侧畔千帆,病树前头万木春。